那个男人和外婆抽样烟。外婆以前会叫她帮忙卷烟,所以爱莎无论在哪儿都能认出这气味,外婆说爱莎“手指那小,正好可以对付这些小家伙”。
她望向窗外,已经分不清阴影边界。有瞬间,她想象那个男人依旧站在街对面,但下秒她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看见这个人。
妈妈手落在她肩膀上时,爱莎像受惊动物般跳起来,趁双腿还没有瘫软,瞪大眼睛转过身,投入妈妈怀抱,疲倦立刻解除她全部武装。她已经两天没有睡觉。妈妈鼓鼓肚皮大得可以在上面放只茶杯。乔治说,这是老天爷让孕妇休息方式。
“
。几个月前,她带着份请愿书走遍整栋楼,想让每个人都签名,然后送交房东,要求“驱逐那只可怕猎犬”。
“租户协会不能让狗待在这栋楼里,这事关安全!对孩子们来说,它很危险,们必须为孩子们着想!”布里特-玛丽对所有人都这说,就好像她是最关心孩子人,然而这里仅有孩子就是爱莎和生病男孩,而爱莎非常肯定布里特-玛丽不是太在乎爱莎安全。
生病男孩就住在那条凶犬对门,但他母亲云淡风轻地对布里特-玛丽说,她相信她儿子应该给那条猎犬造成更大麻烦,而不是相反情况。外婆听到这话,笑个不停,但爱莎却担心布里特-玛丽会想要把孩子们也驱逐出去。
爱莎从长椅上跃而起,在雪地里走来走去,想让自己脚暖和点儿。鲸鱼女士工作大窗户旁有家超市,外面贴着张告示:牛肉未49.90。爱莎努力控制住自己,因为妈妈总是要求她有自制力。但最后,她还是从夹克口袋里掏出红色记号笔,把“未”改成个工整“末”。
她看看自己作品,微微点点头,把笔放回口袋,坐回到长椅上。她向后靠着椅背,闭上眼睛,感受着冷冰冰雪花片落在脸上。当香烟气味传入她鼻孔时,她以为是自己错觉。开始,这辛辣烟味在喉咙深处竟感觉有点儿美妙,虽然爱莎不知道是为什,但这气味让她觉得温暖安全。然而接下去,她感到有什东西重重地击打她胸腔,像是个警告。
有个男人站在远处某栋高层公寓阴影里。她看不清他长相,只看见他手指间香烟红色火光和他消瘦身形,仿佛他缺乏正常轮廓。他侧身背对着爱莎,似乎没看见她。
爱莎不知道为什会如此害怕,但她意识到自己正在长椅附近笨拙地寻找武器。这太奇怪,她从未在现实世界中这做过。在现实世界里,她本能反应总是逃跑。只有在密阿玛斯感受到危险时,她会像名骑士样拿起她剑,但这里没有剑。
她抬起头,那个男人还是背朝她,但她敢发誓他走近些。而且他始终站在阴影里,即使远离那些高楼,就好像阴影不是房子,而是那男人自身。爱莎眨眨眼,再次睁眼时,她不再怀疑那男人是否靠近。
他确实走近。
她从长椅滑下,倒退着走向大窗,摸索门把手,然后跌跌撞撞地进屋,站在那儿,气喘吁吁,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当门在她身后发出友善“砰”声,她才明白为什那香烟气味令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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