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个傻瓜。”
“如果
个人寂寞太久，是可能变成傻瓜
。”妈妈点头。
后面喇叭声又响起。
“是不是因为这些事，所以家里那些旧照片里都没有外婆？”爱莎问。
“什
？”
爱莎眉毛阴沉地挤成V字。
“那她现在为什对你这坏，啊？”
“别这说，爱莎。”
“但她就是！”
妈妈从鼻子里叹
声气。
爱莎不服气地扯着橡胶条。
“但她抛下你个人。她每次走，就留下你个人，不是吗？”
“
小时候身边有你外公。”
“对啊，直到他死！”
“他死后，还有邻居。”
“你气，是因为外婆和有共同秘密吗？”她想到秘密语言，她们总是用这语言来说话，让妈妈不明白。她想到不眠大陆，不知道外婆是否曾带妈妈去过。
“从来没生过气……”妈妈低声说，探过身子，小声补充，“只是嫉妒。”
在爱莎最没有防备之时，内疚像冰水样袭来。
“原来外婆是这个意思。”她说。
“她说什？”妈妈问。
厉害。”
“超级厉害。”爱莎点头同意。
她决定不提琴·格雷还有意念取物能力，不想让妈妈觉得太复杂。毕竟，妈妈现在怀着孕。
所以，爱莎什都没说，只是拉扯着车门上橡胶封条，端详车窗缝隙。她非常困倦，就像个八岁孩子因为生气夜没睡那种程度。爱莎妈妈从没拥有过自己妈妈，因为外婆总是在别处帮助他人。爱莎也从没想过外婆是这样。
“你生气，是因为外婆总和在起，从没陪过你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出生前照片里都没有外婆。小时候觉得她是个吸血鬼，因为照片照不出吸血鬼，而且他们可以尽情抽烟，不会嗓子疼。但她不是吸血鬼，对吧？她只是从不在家。”
“这很复杂。”
“布里特-玛丽以前不是这样。她只是……寂寞。”
“她有肯特啊！”
妈妈慢慢地眨着眼睛，慢得几乎要闭起来。
“有很多种寂寞，宝贝。”
爱莎又开始玩起门上橡胶条。
“什邻居？”爱莎好奇地问。
后面车又开始按喇叭。妈妈朝后窗做个抱歉手势，起亚缓缓向前。
“布里特-玛丽。”妈妈终于开口。
爱莎不再摆弄车门橡胶条：“什意思，布里特-玛丽？”
“她照顾过。”
爱莎哼声。
“她说，如果发现出生前她是怎样人，就会恨她。这就是她意思。果然发现她是个坏妈妈，离开自己小孩……”
妈妈转过头，眼睛亮得让爱莎能在里面看见自己倒影。
“她没有离开。你不能恨外婆，亲爱。”
爱莎没有回答，妈妈把手放在爱莎脸蛋上，小声说：“所有女儿都会因为这样那样事情对自己妈妈生气。但她是位很好外婆，爱莎。她是任何人所能想到最神奇外婆。”
妈妈摇头，摇得又快又猛。爱莎立即明白，她接下来说都是谎话。
“不，宝贝姑娘。绝对不是。不是！”
爱莎点点头，再次看向车门上缝隙。
“生她气，因为她没有说实话。”爱莎说。
“每个人都有秘密，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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