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宣布,已经在他家里等他,而神父本人会陪他回家。赫罗尼莫神父把他安排告诉姨妈和,并叮嘱说,进父亲房间后,什东西都不要碰。所有要求口答应下来,而姨妈也承诺会好好看着。
那个期待已久星期天终于到。姨妈给穿件玫瑰色华贵服装,上面镶着银流苏,纽扣是用巴西黄玉加工而成。她向保证说,样子绝对人见人爱,等父亲看到,他定会欢喜得要命。们怀着无限希望,脑中闪现着无数美好想法,欢快地穿过圣于尔絮勒会大街,来到普拉多大道。此时,先后有几位妇人停下脚步,对做出亲眤表示。最后,们来到托莱多大街,进入父亲房子。有人为们打开他房间房门,姨妈怕惹事,便让在把椅子上坐下,她坐到对面,紧抓住围巾上流苏,防止起身或是乱碰什东西。
受到这样束缚,心里有所不甘,想找个办法来弥补。先是把目光投向房间各个角落,确实井井有条、尘不染,令叹服。用来制造墨水那个角落和其他地方样干净,收拾得样清爽,埃尔托沃索大土坛仿佛成件装饰品,在坛子旁边,有面带着镜子大橱柜,那些必要配料和用具都整整齐齐地放在橱柜里。
看到这个紧靠着炉子和坛子、又高又窄橱柜,突然产生种爬上去强烈欲望。觉得,等父亲进屋,满房间都找不到,最后终于发现原来在他头顶藏着,这样场景定会有趣到极点。想到这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挣开姨妈手里抓着围巾,冲向炉子,然后又从炉台跳到橱柜上。
看到如此敏捷身手,姨妈不禁为鼓起掌来。但回过神后,她马上命令下来。
正在此时,有人告诉们,父亲已经上楼。姨妈双膝跪地,求赶紧从橱柜上下来。她哀求如此恳切,让实在无法违抗。可是,把腿伸出去够炉台时候,觉得自己脚踏到坛子边沿。猛地向前拉,想撑稳自己身体,但又感到可能会把橱柜拉翻,于是放开手,接着就摔进墨坛。眼看要被淹死,姨妈把抓过搅拌墨水木杵,对着坛子猛力敲,整个坛子随之碎成千百片。
恰恰就在这个时候,父亲走进来,他看到条墨河在他房间泛滥,紧接着又冒出张连声狂叫小黑脸。他赶紧冲回楼道,却不小心崴脚,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至于,叫声也没有持续多久,吞进肚子里墨水让极度难受,很快也失去知觉。接着就生场大病,病情稳定下来用很长段时间,恢复期又花很多天,最后才完全恢复意识。能痊愈,起到最大效用件事,是姨妈告诉,们将离开马德里,搬到布尔戈斯[5]住。听说要出远门,情绪下子高涨起来,弄得大家以为生病久脑袋也不正常。但高度兴奋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姨妈问,路上是想坐她马车,还是想坐驮轿。
“这两种当然都不行,”极为恼火地回答她,“又不是个女。只愿骑马赶路,至少也要骑头骡子,鞍上要挂支做工精良塞哥维亚[6]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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