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燎原还是不想让他买，追着他想说服他，
路去
商场收银台，收银台也
逛下，宋野很快看上双女式皮鞋，里面层薄棉，跟高适中，款式简单大方，不容易过时。
“这怎
样？”宋野稍稍拿不定主意，问曲燎原，“高姨喜欢这样
吗？”
曲燎原也有点心动，说：“应该喜欢，去年
陪她逛街，她试过双和这个有点像，当时就挺喜欢，最后嫌贵才没买。”
宋野问店员价格，对方正在招呼别客人，说：“那双三百九十九，不打折。”
曲燎原马上不心动，觉得贵，高秀月最贵是双春秋皮鞋，也就两百多，平时还舍不得穿，便说：“小野，算。”
临近春节，市里大小商超都人满为患，街上人也比往常多不知几倍。
他俩在家乐福把该买东西都买齐，结账时排很长队，收银员都顾不上帮他俩装东西,扫完商品码，宋野在刷卡时，曲燎原就在旁边把东西都装进超大号塑料袋里，装整整两大袋。
两人分别提着袋，曲燎原从自己那袋里摸两块金币巧克力，问宋野：“吃不？”
宋野摇头，曲燎原就剥开块自己吃，另块随手塞衣兜里，边吃边跟着宋野走，到处都是人，稍微不注意就要走散。
宋野带他去服务台，把两袋子东西存件，又带他上楼，似乎想逛服饰鞋帽那层。
这是截至目前,曲燎原十几年人生里最辉煌天。
中午放学,同学们互相告别,大家回家过寒假。
曲燎原和宋野回到家，他就嘚瑟地对妈妈亮出自己两张奖状。
高秀月扫眼，惯性以为是宋野,夸道：“小野真不错，又得奖，还两张呢？”
但宋野还没拿出自己奖状,含蓄地笑笑,示意她再仔细看看。
“四百块也还行，高姨双鞋最少穿五六年，平均年才几十块。”宋野道，“就它吧。”
曲燎原又想个理由阻止他，说：“你知道你高姨穿多大鞋吗？反正不孝顺，不知道。”
“三十七，”宋野却很有信心地说，“看她好几双鞋，都是三十七码。”
曲燎原：“……”
宋野去问问店员这鞋鞋码准不准，得到肯定答复后，就让对方开票，自己去付钱。
“不买新衣服，”曲燎原忙表态，“咱俩反季买那两件冲锋衣都才穿过几次，还挺新，正好过年能穿。”
宋野道：“不给你买，想给高姨买双鞋。”
曲燎原不想让他花钱，说：“她也不要。”
宋野说：“她那双夹棉皮鞋穿得有六七年吧？你没注意吗？底子都快磨透。”
曲燎原愣，他知道妈妈有双鞋旧，但没观察那仔细。
高秀月定睛看，忙叫人：“曲大江快来看！你们老曲家祖宗保佑！你儿子得奖！”
曲燎原张“飞跃进步”,张“优秀班干部”，还有宋野张“年级第名”,三张奖状并排挂在他俩房间墙上。
寒假正式开始。
离春节还有周多时间，两个高中生在家里帮着大人打扫房子、擦玻璃。
腊月二十八这天,家里收拾妥当，高秀月写需要买什单子，让宋野带好钱、带上曲燎原,起去置办点糖果坚果年货,也是让他俩起去玩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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