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野伸手推他脸，他不明所以，问：“干吗？”
“从这个角度看，”宋野放下手，说，“你和
2006年至2007年，电商还没发展起来，大众对网购
普遍认知基本还是“网上能买东西？骗人骗人”，仍然对实体商户
手交钱手交货方式信赖度更高。
“没找钱，”曲燎原说，“冰粥老板说涨价
，以后都卖五块。”
宋野点头理解道：“过年嘛。”
他没接碗，拿勺子吃口，说：“太甜，给你吃吧。”
曲燎原就边吃冰粥，边陪他起排队。
宋野用手指戳他额头，像大哥教训小弟样，说：“你就不会说话。什
叫
给你买东西，等你赚钱你就还？要是分这清楚，那你现在就还，长大你要是跑，去哪儿找你？”
曲燎原心想是那种人吗？！道：“能跑哪儿啊？都说要永远在起。”
宋野下笑。
曲燎原：“……笑什。”
“当咱俩起给高姨买，以后你还时候起还，行不？”宋野掏五块钱给他，说：“队伍这长，得排会儿，你去给买份冰粥。”
排着队。
两人在队尾争执起来。
曲燎原道：“别买！说真，妈知道你给她买这贵鞋，别说高兴，非得愧疚死不可。”
“只是双鞋，不至于。”宋野道，“有钱，你知道。”
他现在不但有原先那三万多，他爸宋志国存款共计二十二万（不含利息）都是合法收入，在宋志国被判以后不久，这笔钱就已经交给宋野。曲燎原看见过那张建设银行卡。
商场音响里唱着：“祝满天下女孩，嫁个好男孩，两小口永远在块，祝满天下小孩，聪明胜过秀才，智商充满你脑袋……”
宋野：“……这歌词太没智商吧。”
曲燎原只顾着吃冰粥，说：“唱什？没听到……是刘德华？喜欢梁朝伟，你看没看过《无间道》二三？初中在文聪家看，好像跟你讲过，特别好看。”
宋野问他：“你讲过，后来就看。喜欢陈冠希，觉得他比余文乐帅。”
“那两个年轻？”曲燎原想想，说，“忘他俩长什样，好像长得差不多。”
商场暖气开得很足，工作人员都是穿夏装，他俩虽然敞着棉服外套，里面也都穿毛衣，是很热。
曲燎原左看右看，宋野给他指指，说：“卖冰粥在那边。”
“那去。”曲燎原把五块钱攥在手里，份冰粥是卖四块五。
宋野道：“买完端回来给，不许偷吃。”
曲燎原端着冰粥回来，还没排到宋野，前面还有六七位，就这会儿功夫，队尾又多十几名顾客。
“你钱是你钱，”曲燎原道，“你给买东西，以后长大赚钱就能还你，你给妈买东西算怎回事？替尽孝吗？不用。”
宋野道：“就乐意给高姨买，她待像亲妈样，就想孝顺她不行？谁替你，想得美。”
曲燎原道：“你你你……”
“，什？”宋野道，“说不上来别说，今天阴天，阴天学结巴就要变结巴。”
“才没学结巴！”曲燎原发现自己引以为傲嘴皮子居然没宋野利索，很有点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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