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家里是宋野在？还是高秀月或曲大江？
曲燎原害怕是父母，被逮到就麻烦
，他是从学校偷跑回来
，也无法向父母解释，宋野请病假人却不见。他从小爱嚷着要保护宋野，嚷
说话间就进原国营407厂，从学校回来，开车也就十五分钟以内路程。因为停产，厂门口连大灯都没开。
姚望没来过，道：“这黑漆马虎，没走错吧？”
“没错，
认识路。”曲燎原道，“往右拐，家住那边家属院。”
在他指路下，姚望把车开进家属院，
直到他家楼下，这家属院年代久远，没有留停车位置，楼道口停好几辆电瓶车。
“得往后倒点，”姚望前后看看，说，“不然等会儿要被蹭到车。”
“行吧行吧，你要说什
秘密？”姚望也不坚持，道，“快说。”
曲燎原顿下，才说：“哥，其实不是亲生哥。”
“不是亲？”姚望倒是没太意外，他自己是重组家庭，知道这种什情况都可能有，说，“那你还跟他那好？他就不可能是真心对你好，你根本就不懂。”
曲燎原疑惑道：“为什不可能真心对好？”
姚望说：“你父母双全家庭幸福，他算什？看你们家三口天伦之乐，说不定多恨你呢，对你好也都是假装。你就少拿真心去换他虚情假意，傻叉。”
“妈也死很久，”姚望忽然道，“哥跟你说过吧？”
“说过，没有告诉过别人。”曲燎原记得他提过句，又想起他也和其他同学样，以为自己和宋野是同父异母亲兄弟，所以才会做出“宋野可能去找亲妈”这个推测。
姚望哂笑声，道：“你瞧，死妈人多，多大点事儿。”
曲燎原：“……”
“知道你嘴巴严，”姚望副无所谓样子，道，“这事也别跟别人说，就是跟姓宋也别说，丢人。”
曲燎原隔着车窗往楼上看看，二楼他家窗是开着灯！
他忙道：“那你慢慢停好车，先上去，哥好像在家！”
姚望道：“几楼？停好车上去找你。”
“二楼东户！”曲燎原跳下车，跑进楼道里上楼去。
他没有家门钥匙，怕在学校丢三落四再找不到，上来后以为要敲门，结果推，门没锁。厂里治安非常好，家属院也没外人来，各家各户习惯时常敞着门，到睡觉前才会反锁。
曲燎原真傻叉才会信他这些歪话，但忽然想到他自己情况，恍然道：“明白，是不是你对你哥哥就这样？你以前不是不理他？现在假装对他好？要骗他？”
“……”姚望终于还是发起脾气，道，“你傻叉吗？少他妈在这儿不懂装懂！”
曲燎原劝他道：“别这样，骗人不好。”
“你少多管闲事，”姚望吓他道，“再说老子就把你扔下车去。”
曲燎原：“……不说就不说。”
“好，不会说。”曲燎原想想，道，“也和你说个秘密，你也不能告诉别人。”
姚望开着车，瞥他眼，道：“不是你喜欢哪个女生吧？这种破秘密，哥才不感兴趣。”
曲燎原道：“你不要老给当哥。”
姚望说：“叫哥你又不吃亏，哥比你大好几个月。”
“有哥。”曲燎原强调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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