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燎原：“……”
他没有被这句话里
阴暗情绪吓到，还觉得这句话充满
宋野式甜蜜。
以前他总认为宋野比他成熟坚定，表现在学习和人生中其他事上都是如此，包括恋爱也是，此时他忽然间模模糊糊地发觉，宋野对他感情，可能比他更像个小孩，热烈，不讲道理，任性，没有退路。
外面有人敲半开着防盗门，不确定地问句：“有人吗？这是曲燎原家吗？”
是姚望。
宋野表情像在做梦，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有些呆滞地看着曲燎原，贴着枕头那
侧脸上被压出红印子，可是双眼睛更红，鼻尖也是。是刚刚痛哭过场模样。
“你？”曲燎原在发现他哭过以后，耳朵里就嗡声，道，“在干什
？你考得那差，还有脸哭，你还有理是不是？”
宋野：“……”
曲燎原走过去，想打架又不能，直接推宋野把，宋野被推得晃下，抬眼看他，湿睫毛显得更黑更浓密，表情和眼神里都有着令人绝望心碎，像在问：为什这对
？
曲燎原被他这看眼就要疯，也有想哭意思，说：“请假回家为什不和说？知道多担心你吗？你……考684分，还等你表扬。”
多少年，最后把人给保护丢。
他小心地推门进去，家里全都黑着，只有他和宋野房间亮着灯，没有关房门，隔着小蓝花半帘，里面静悄悄没动静。
看来是宋野回家，不会错。
曲燎原快步走到帘子前，进去见到面说什？要问这回考试事？就问他为什不好好考，化学才考24分，开什国际玩笑？
还是向他道歉？告诉他前天晚上是胡说赌气话，并且告诉他，这次自己考得很好，应该真能排进年级前十。
“是家！”曲燎原道，“门没锁，你进来吧。”
宋野奇怪地看曲燎原。
“是他开车送回来，没钱打车。”曲燎原解释完，提醒道，“你快穿上鞋。”
宋野低头找鞋穿，,bao躁地低声道：“又要‘杀人’。”
宋野微微张张嘴唇，像没想好该说什，最终没有说话，表情却变得柔和起来。
曲燎原想起自己这两天心情，眼眶发胀鼻子泛酸，也有点委屈，道：“是太讨厌吗？你是不是不爱？”
他这说着，其实很清楚，宋野怎可能不爱他？就像他对宋野说出“不想和你恋爱”这句话时，心里也是明白，他并没有不想和宋野恋爱。
但这句话再次惹到宋野，他表情当即变，赤脚下床，站在曲燎原面前，他比曲燎原高，角度很近地俯视着曲燎原，脸爆棚侵略欲。
“再说这种话，”他语气很轻地说句，“哥哥就杀你，你信不信。”
他想大堆，实际也只两三秒时间，就迫不及待掀开帘子。
宋野侧躺在曲燎原小床上，身上夏天校服还穿得好好，面对着墙。他抖开曲燎原薄被，但没盖在身上，而是抱在怀里，像抱个人形抱枕。
曲燎原看不到他脸，不知道他睡着还是醒着，边进去边叫声：“小野？”
床上宋野很明显身体震，很慢地转过头来。
曲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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