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以前他也喜欢你，他经常在家里说你活泼好玩，像男孩该有
模样，他嫌
内向。”宋野道，“说你就是
点不好，不好好学习，只知道玩。平时和他打电话，他问在学校怎
样，就会提提你，说你成绩进步
，也考进实验班，这些他都知道，觉得他比以前更喜欢你。”
曲燎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就只会傻笑。
“他也是你爸爸，”宋野道，“知道不？”
曲燎原这次倒是点头快，说：“知道。”
宋野变戏法样，从背包侧兜里摸出根棒棒糖，道：“奖你。”
宋志国伸出手，父子俩用力握握对方手，算作告别仪式。
这已经要走，曲燎原紧张劲才过去，闻到宋志国身上浓浓膏药味，担忧地说：“宋叔，你要注意身体。下次如果合适话，再跟小野起来看你。”
两个高中生从里面出来，宋野回望着高高铁门和围墙，眼里流露出不舍，等上回省会市区公交车，半程路都还脸沉重。
“你很想宋叔，”曲燎原道，“为什每次见面都不说给他听？”
宋野道：“这有什好说，心里知道就行。”
眼看宋野就要上高三,宋志国也希望儿子能把精力多放在学习上,不像以前会教他买股票或买房子,只问问学习和生活，让他多锻炼、多读书，又问曲燎原：“燎原呢？最近成绩有进步吗？”
曲燎原紧张地坐端正,说：“有，这次考班里前三。”
他和宋野坐在同边，宋野也扭过头看他,眼睛里带点笑意,像是看他出糗笑话，也像是鼓励他别怕自己爸爸。
宋志国又问曲家父母,托曲燎原回去给他们带好，理所应当还有些感谢话,也托他向曲大江夫妇转达。
“你家不是说想买房子？买吗？”宋志国在里面打电话不方便，也不能上网,按规定向外拨打只能有个“亲情电话”号码，他申报是宋野手机号，不能打给其他人。因而他和曲大江夫妻俩也没有办法直接联络到。
曲燎原剥着糖纸，问：“奖什？”
曲燎原不赞同，说：“心里知道是心里知道，说是说，这是两回事。”
宋野想象下，难为情道：“主要是跟爸从来不说这种话……哥哥要是想你，准会告诉你。”
曲燎原笑，说：“咱俩天天在起，有什好想。”
“反正就是想，脑子空就想你，管不住。”宋野也笑，他俩坐公交喜欢坐靠后位置，这次也是，他朝曲燎原靠近些，小声说悄悄话，“你发现没？爸比以前更喜欢你。”
曲燎原惊乍地：“啊？？？没有吧，没发现，他以前是不是不喜欢？”
曲燎原被他问话,就有种自己是个几岁小朋友感觉,说：“不知道……爸妈有事都不和说。”
“买，”宋野在旁回答这个问题，道，“买套别人交完首付、又想转手商品房，约定是说比买那套交钥匙还要早两个月。”
宋志国也就是记得这事随意问,就点点头。
又聊片刻，时间到，告别时，宋志国对儿子说着每次都要说结束语：“定要尊敬你曲叔和高姨，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
宋野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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