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秀月和曲大江双双震惊。
“走去哪儿？”曲大江道，“你们俩还是学生，能走去哪儿？别乱说。”
曲燎原道：“才不是乱说，这几年他花过你们
分钱吗？再说
，只要
努力学习，靠奖学金就能养活们俩，别小瞧人。”
高秀月怒道：“好，好！真有出息！你给走！现在就走！”
“会走
！”曲燎原活像个气死大人不偿命叛逆期小孩，梗着脖子道，“他才刚睡着，等他睡醒，们马上就走。”
不句有用。”
曲燎原抢白她：“你别欺负爸，凭什
你这霸道，连话都不让说？爸比你明白多，你看着比谁都明白，全是假，你就是个糊涂老太太。”
高秀月脸色大变：“你说谁老太太？连五十都没到！”
“不老你也糊涂，”曲燎原道，“小野在咱们家多少年？他平时都白对你好，现在就这件事，你就这样对他，你就没把他当咱家孩子吗？看你对元宝那傻狗，都比对他好。”
元宝本来蹲坐在沙发旁边听人说话，下听到叫自己名字，立刻站起来，拼命摇尾巴。
高秀月：“……”
她几步冲过来，抬手就打向曲燎原，曲燎原丝毫不躲，脸上脖子上被乱抽好几巴掌，高秀月也是急疯，抽完巴掌还不算，又撕扯着曲燎原衣服，对他拳打脚踢。
曲大江知道不能拦着，得让她把这口气撒出去，可是看她下手全不留情，只能在旁边看着干着急，使劲冲曲燎原使眼色，让他躲躲，曲燎原偏还犯倔脾气，就杵在那里动不动，衣领被扯得扭七八歪，脸和脖子都被打红，刚才收拾桌子卷起衣袖露出来手臂上也被高秀月指甲抓好几道。
她打数十下，从昨天直处在崩溃边缘情绪彻底垮塌，边打儿子边哭起来，边打边哭着骂：“你有本事走就别回来，你看还认不认你？当谁离你不能活吗？上辈子是掘你们曲家祖坟吗？要不怎生你这个讨债小王八蛋？”
曲燎原从小到大和父母之间感情都是极好，面对妈妈这样表现，下子
曲燎原：“……”
高秀月道：“元宝怎傻？要知道你长大是这样，还不如就养条狗！怎对宋野？对他还不够好吗？这几年家里但凡有你份东西，什时候少过他？还要怎对他好？”
“你要是真心对他好，他会像刚才那样吗？”曲燎原道，“你没有听他回来说什？他说他又没妈！他小时候就没亲妈，这几年拿你当他亲妈样，结果你当他是个借住邻居，表面好有什用？他对你是真心，真心你懂不懂？他现在要伤心死！刚才哭得哄都哄不住。”
他想起这路以来宋野对自己说过很多话，宋野对这个家，对这段感情，以及对曲家父母态度，发生什样变化，这世界上再没有比曲燎原更清楚人。宋野从刚遭逢家变时浑身是刺样子，变到现在这样柔软乐观，很大部分是因为他重新拥有个他认为可以信赖安全港湾，就是这个家。
因而他更加替宋野感到难过，说：“妈，你要是觉得和小野谈恋爱，丢你脸，们这就走吧，带他走，以后都不会再回来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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