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
下，手指和声音轻轻发着抖，说：“尚扬，
很喜欢你。”
这样近
距离，尚扬发现金旭说着表白话，眼圈竟然微微泛红，这激荡情绪把尚扬震住。
为什
？只是忽然喜欢上个人而已。
金旭给出答案：“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没有机会说。”
尚扬诧异道：“很久……是多久？”
尚扬懵逼脸：“可怎记得……？”
金旭道：“你揪着衣领……像这样。”
他伸手过去拉住尚扬衣领，尚扬条件反射地想拍开他手，反应过来他是要演示遍，就没再拍下去，怀疑地看着他动作。
金旭抓着他衣领，靠近少许，说：“你夸长得帅，问是不是整过容。再回答你次，没整过，都是原装。”
尚扬对此有模模糊糊印象。
这竟然只是个恶作剧。
尚扬道：“恐吓案也不用你，你该干吗就干吗去，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吧。”
金旭皱紧眉，忽然露出不高兴来。
“下车！”尚扬心想你还不高兴？喝道，“还愣着干什？”
金旭道：“尚主任，你当不刑警，抓细节能力太差。”
相是吗？这很好玩吗？你以前不是这样人。”
金旭道：“以前是什样人？”
尚扬道：“你下车。”
金旭：“……生气？”
尚扬道：“让你下车！”
金旭道：“毕业前，在天台打架那晚。”
尚扬：“！”
毕业前夕，因为些烦心事，尚扬大半夜没睡觉，偷偷跑到宿舍楼顶天台上抽烟。
金旭上来找他，叫他回去睡觉。
他俩关系并不好，尚扬不客气地回道，关你什事？
“确是有疑似想要亲动作。”金旭又靠近些。
尚扬觉得这超过舒适距离，道：“差不多……够。”
金旭道：“比这个距离还要再近点，当时能闻到你洗发水味道，那味道有点甜。”
尚扬感到脸发烫，道：“可以，放手。”
金旭没有听他，还保持着这个姿势，甚至抓着尚扬衣领手更用力揪紧些，道：“没误会什，也没有恶作剧。”
尚扬大怒，怎着？是还要diss他几句才过瘾吗？
尚扬道：“你不要得寸进……”
“你没亲。”金旭道。
“什？”尚扬愣。
“说你没强吻，”金旭道，“你确实喝大，脑子里记都是什？不是误会，是你自己误会。怎知道你醉成那样，竟然会把没发生事当真。希望尚警官能明白，根本没有犯下这种恶作剧罪行动机。”
金旭道：“不笑你，别发脾气，不是那个意思，没有恶作剧，是……”
但他说到半，又卡住，像不知道该怎说下去。
旦接受这从始至终是个恶作剧设定，尚扬简直丢脸到极点，恼羞成怒道：“你是什你是？别又来给装憨厚老实，早该看出来，你现在就是个警痞子！油腔滑调肚子不正经！从开始就多余理你，去白原做完调研直接走就对，见你干什？多余！太多余。”
到最后句，他蓦然间清楚地意识到，这段时间来不上不下情绪，问题是出在哪儿。
但没什用，明白，愿意面对，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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