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
“拜托，罗杰，
这
做都是为
你。”
在绝望与困惑
驱使之下，罗杰腮帮子簌簌发抖，嘴唇反复蠕动，但他所有情绪仍然困在心里，无法表达出来。这个时候，戴兔子头套男人似乎看到解释实情机会，只听他操着中年斯德哥尔摩男人特有口音和语调（音域如同高速公路那样宽广）开腔道：“听着，罗格——你不介意叫你罗格吧？不要为这样事难过！女人们经常来找帮忙，你知道。因为很乐意为她们做她们丈夫不愿意去做事！”
罗杰整张脸扭曲成条巨大褶子。
“什样事？
“伦纳特只是个……们是在网上取得联系。这件事不应该让你……结果你还是知道，罗杰。”
罗杰胳膊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副失魂落魄模样。过会儿，他望向银行劫匪，指着兔子，小声对劫匪说：“想请你帮宰他，多少钱能干？开个价吧。”
“请你们不要再让开枪打人，好吗？”银行劫匪恳求道。
“们可以把枪杀伪装成意外事故。”罗杰说。
安娜-莱娜不顾切地朝罗杰走几步，去够他手。
镜柜时候，需要正是如此默契支持。退休之后，她对室内设计产生兴趣，并且在相关书里读到，每套全新设计方案都需要个“锚点”，它是设计师创意发展壮大基础。安娜-莱娜锚点就是浴室镜柜，罗杰对此非常理解，因为他能够欣赏不动产美，解它们价值，比如承重墙。你不能让它们来适应你，你只能主动去适应它们。所以，每次搬家时候，罗杰总是最后才把浴室镜柜从老房子里拆下来，并且会最先把它装进新房子浴室。这就是他爱她方式。然而现在她却站在那里，既惊讶又愧疚地向他坦白：“这是伦纳特，他和……呃，们……们是……这件事不该被你发现，亲爱！”
沉默。背叛。
“所以你们两个……你、你们俩……背着？”罗杰吃力地说。
“不是你想那样。”安娜-莱娜坚持道。
“完全不是你想那样。”兔子向他保证。
“拜托，亲爱……罗杰，冷静点儿……”她说。
罗杰根本不想冷静，他伸出手来指着兔子，赌咒发誓说：“你死定！听见没有？你死定！”
安娜-莱娜惊慌失措，只能说点儿她认为可以引起罗杰重视话，让他打消杀人念头：“罗杰，等等！要是有人死在这里，这套公寓就成谋杀现场！那样房价就上去！因为人们喜欢谋杀现场！”
罗杰果然知难而退。虽然紧握拳头还在颤抖，但他做个深呼吸，设法稍微平静下来。毕竟，房价就是房价。他肩膀首先耷拉下来，然后整个身子都跟着垮下来，由内而外地泄气。罗杰低头看着地板，小声问道：“你们……这样多长时间？你和这个……这只该死兔子？”
“年。”安娜-莱娜回答。
“真不是。”安娜-莱娜补充。
“嗯……也许有那点点，取决于你是怎想。”兔子退让步。
“你别说话，伦纳特！”安娜-莱娜喝道。
“那就告诉他真相。”兔子建议。
安娜-莱娜用鼻孔呼吸几次，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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