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像没完全理解你
意思。”
“这意味着穷人更穷，富人更富，真正阶级鸿沟存在于那些能借到钱人和借不到钱人之间。无论你能赚来多少钱，到
月底也得为钱担心，每个人都会看着自己邻居，暗自纳闷：‘他们怎
能买得起那个？’人们生活水平超出他们收入水平，连真正有钱人都不会觉得自己富有——因为拿着借来钱，你买下每
样东西都比上次买来同类产品贵上许多。”
听完扎
“它们有什区别吗？”纳迪娅问。
“金融行业是症状，经济体系是病因。”扎拉回答。
纳迪娅点点头，就好像她明白这是什意思似。
“你确定‘经济体系’是们制造出来？它不是个虚构概念吗？”她问。
扎拉语气出人意料地毫不傲慢，甚至还有些同情。
“什？”
“如果你被熊袭击呢？你会杀死它吗？”
“为什会被熊袭击？”
“假设有人绑架你，把你毒晕。你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跟头熊待在同个笼子里，于是你和它展开殊死搏斗。”
“你现在开始变得烦人哈。听着，接受过很多心理治疗方面培训，所以，面对烦人病人，抵抗力可是很强。”
虫子闷死。可是企鹅呢？如果企鹅消失，谁会受影响？制造羽绒服人吗？”她问。
纳迪娅终于失去理智，这可能正是扎拉希望达到目。
“你又不制造羽……不是……你觉得羽绒服里面塞是企鹅绒吗？那是鹅绒！”心理医生抓狂地叫道。
“所以，你意思是，鹅没有企鹅重要？这可不像是素食主义者说话。”扎拉说。
“没那说！”
“问题就出在这里，们把过于强大力量赋予这个体系，却忘记人类本性是多贪婪。你买房吗？”她回答。
“买。”
“要还房贷吗？”
“大家不都得还吗？”
“不。虽然推出‘贷款’这个概念初衷是人人都应当还贷，可现在几乎每个中等收入家庭辈子积蓄都不够偿还他们贷款，所以银行不再往外借钱，而是提供‘融资’，房子也不再是住处，变成‘投资项目’。”
“别这敏感嘛，回答问题，你会杀死头熊吗？哪怕你不想吃它？意思是，假如你手里拿不是叉子，而是把刀呢？”
“你怎又来……”纳迪娅呻吟道。
“来什？”扎拉问。
纳迪娅看看表。扎拉注意到她看表动作，马上又数遍窗户。纳迪娅也注意到扎拉数窗户动作，但她俩谁也没看谁，各自沉默半晌。终于，纳迪娅开口道：“想问问你，扎拉，你嘲笑环保，是因为它威胁到你所在金融行业吗？”
扎拉还击速度比她自己预想还要快，因为有时候假如不被刺激下，你简直不知道自己对某些事情有多敏感：“环保这个概念本来就很荒谬！用不着嘲笑，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也没维护金融行业，是在捍卫整个经济体系！”
“听着就是那个意思。”
“看来你已经习惯。”
“习惯什？”
“谈到真实感受，你就改变话题。”
扎拉似乎考虑下纳迪娅话，然后才问：“那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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