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松开点儿……”王兴淳扒着他胳膊咳嗽两声,“要被你勒断气。”
杨煊直没说话,这时回过头,看他眼。
***
对大多数学生来说,周五是他们周中最为期盼天,因为这天意味着禁锢结束,自由开始,虽然只是暂时。
然而对于汤君赫来说,周五却是他周中最不想面对天。因为这天不仅要面对周林对他目光意*、癞皮狗式跟踪,还要面对接下来两天中汤小年密不透风轰炸式关心。
王兴淳在边笑起来:“你哪来那多奇怪想法。”
冯博又去凑过去碰杨煊肩膀:“煊哥,要不咱们找人把他揍顿?不管怎说先出出气嘛,不用你出面,校外认识几个人……”
杨煊不置可否地打断他:“揍他能出气话,还用等到现在?”
“那……要不把他跟他妈都揍顿?”冯博不甘放弃地继续替他出馊主意。
“嗯,然后呢?”杨煊明显提不起兴致。
杨煊把烟揣进兜里,从楼梯间走下来,点支抽起来。冯博和王兴淳等在小区门口,斜倚着墙,正有搭没搭地聊天。见杨煊吞云吐雾地走过来,冯博直起身,伸手跟他讨烟:“煊哥,来根。”
杨煊把烟盒和打火机都拍到他手里,在他低头点烟时候,开口说:“刚刚都走到楼下,才想起忘带烟。”
“又上楼拿?”冯博点着烟,抽口说,“怪不得比以前出来得慢。”
杨煊接过冯博递还烟盒,放回兜里,又拿着打火机在指尖转两圈,笑下说:“回去时候,好学生正想学抽烟呢。”
“谁?”王兴淳随即反应过来,“汤君赫?”
每逢周五放学,周林都会等在润城中门口,混在群翘首张望家长中间,直等到汤君赫出来,然后死死地盯住他,跟着他走到不远处公交车站。
开始那几次,他
“然后……然后就出气呗。”冯博耸耸肩说。
“你怎会儿聪明会儿傻啊,”王兴淳插话道,“解时之气,有什用。”
“嘿——你点贡献都没有还嘲笑起来?”冯博伸手用力推下他后背。
王兴淳被他推着往前趔趄步,站稳说:“要说,煊哥,他想学抽烟,你就教他呗,他想学打架,你就带着他打呗,他不想写作业话,们不但帮他借,还双手递过去给他抄……他想怎叛逆就怎叛逆,到时候让他跟他妈对着干,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词好像用得不太对,不过就这意思,你就——”
他还没说完,冯博就用胳膊勾着他脖子说:“想不到啊淳儿,看着挺纯,原来这心机。”
“他?”冯博来精神,“那上次还拿腔拿调地开窗?冻死老子。”
杨煊漫不经心地说:“叛逆期到吧。”
冯博怪里怪气地评价:“哟,来得真早。”说完又兴头十足地建议,“哎煊哥,下次你直接朝他脸上喷口烟,看他什反应。”
“什反应,”杨煊罕见地回应他提议,“跟决死战?”
“你别说,觉得真有可能。”冯博想起汤君赫那回当众折他面子就来气,“看他那脸开不起玩笑样儿。他不应该来上学,觉得他应该去斗牛,他准得跟牛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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