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煊应声“嗯”,却半天没什动作。依据往常经验,陈兴知道这通电话应该是打不出去,他心里叹口气,打算到医院之后,自己给杨副市长回个电话。
“怎昨晚不给打电话?”陈兴开着车说,“磕得这严重,万感染可不得。”
“哥给抹药水。”汤君赫说。
陈兴微微发怔,觉得这话听着哪不对劲儿,但时又没分辨出这种感觉因何而来。
这样想着,后座突然又出声,不是跟他说:“哥,他们昨晚给
陈兴愣下,随即朝杨煊看过去。
杨煊已经拉开副驾驶那侧车门,却没急着坐进去,只是朝陈兴伸出手,见他没动作,便开口提醒:“陈叔,把包递给吧。”
“哦,好,”陈兴这才反应过来,把两个旅行包依次递给杨煊,“那你们都坐后排吧。”
杨煊把两个旅行包接过来,放到副驾驶位上,然后合上车门,坐到后排。
开车之前,陈兴忍不住看眼后视镜——虽然受伤,但汤君赫精神状态却比来时好很多。
按照杨煊说路线,陈兴开着辆别克绕着盘山路上半山腰。他比杨成川岁数小不多少,是个退伍军人,从军队出来以后就被亲戚介绍来给杨成川做司机,开就是几年。
来麓山之前,他给杨成川打电话说明情况,电话里,杨成川只是交代句“见到他们让杨煊给回个电话”,没多说什就挂。
作为润城副市长,杨成川这两年虽无突出政绩,但因为年轻和形象好,上任就颇受润城市民关注。在摄像机前,他向风度翩翩,彬彬有礼,而旦回归到私生活,这个副市长所作所为就不能放到明面上提及。
陈兴给杨成川做几年司机,对于他私生活若指掌,但他从没想过要给其他人讲这些事情,连向自己老婆都未曾透露丝毫。
车子驶至山上,太阳刚刚从山后蹦出来,生机勃勃地挂在东边。隔老远,陈兴就看到半山腰处站两个人,高矮,差半头。他把油门踩重些,稍稍提速,然后在快靠近两个人时脚下松开油门,将车停靠在路边。
陈兴启动车子,缓缓开出去,关切问道:“君赫脚也磕到吧?看你走路有点瘸。”
汤君赫“嗯”声。
“身上呢?磕得严不严重?”
汤君赫摇头道:“不严重。”
对着外人,兄弟俩都有些沉默寡言,这点倒是跟杨副市长点都不像,陈兴想到这里,侧过头跟杨煊说:“对小煊,快给你爸打个电话吧,他听说君赫受伤,担心得不得,你快跟他报个平安。”
陈兴从车上下来,小跑过去帮他们拎旅行包,兄弟俩见他过来,都挺有礼貌地喊声“陈叔叔”。
“磕到?”陈兴看向汤君赫额头伤口,“哎哟,都晚上还在渗血,估计得缝针,这衣服都磕成这样……走,上车说吧。”他说着,抢着拎起两个旅行包,“来来,你们快上车。”
按照兄弟俩来时坐位置,陈兴拉开车座后门,正准备将两个旅行包放到后排右侧,小那个突然在他身后开口:“陈叔叔,坐这里。”
“你坐左边吧。”陈兴回过头,和气地跟他说。
“哥也要坐在后排。”汤君赫神情认真地看着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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