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薙这
说，汤川皱起眉头，黯然垂眼。草薙盯着那张脸孔继续说道：
“你敢如此断言
根据是什？既然你有你推论，那
“你不要这样话里带刺。而且，事实重于感情不是你向来原则吗？既然在逻辑上合情合理，那就算心情上无法相信也得接受，这不就是科学家基本原则吗？这可是你自己向来强调。”
汤川轻轻摇头，和草薙相对而坐。
“最后次见到石神时，他问
个数学问题。是p不等于pn这个问题。自己想出解答，和判断别人说解答是否正确，何者比较简单——这是个著名难题。”
草薙皱起眉头。
“那是数学吗？怎听起来像是哲学。”
站在窗边汤川，定定地凝视窗外。他背影，散发出种遗憾与孤独。在草薙看来，既可以解释为是因为得知久别重逢老友犯案大受打击，又好似是被另种情绪笼罩。
“所以呢？”汤川低声说，“你相信那个说法吗？
是说石神供述。”
“身为警察，没理由怀疑。”草薙说，“根据他证词，们已从各种角度采证过。今天，去距离石神住公寓不远处公用电话附近打听过。据他表示，他每晚从那里打电话给花冈靖子。公用电话旁边有间杂货店，老板看过貌似石神人物。好像是因为最近已经很少有人用公用电话，所以他特别有印象。杂货店老板还说，他曾多次目击石神打电话。”
汤川缓缓转身面对草薙。
“请你不要用‘身为警察’这种暧昧说法，是在问，你相信吗？才不管什调查方针。”
“你知道吗？石神向你们提出个解答，也就是这次自首、供述内容。这个自白怎看都只能说正确无误解答，是他充分发挥脑力想出来。如果就这乖乖地照单全收，那就表示你们输。照理说，这次应该轮到你们全力以赴，判断他提出答案是否正确。你们正受到来自他挑战和考验。”
“所以们不是做各种采证吗？”
“你们正在做，只是按照他证明方法走。你们该做，是探寻有没有别答案。除他提出答案之外别无可能——唯有证明到这个地步，才能断言那个答案是唯答案。”
草薙从汤川强硬口吻，感受到他烦躁。这个向来沉着冷静物理学家，难得流露出这种表情。
“那你是说石神在说谎？你认为凶手不是石神？”
草薙点点头，叹口气。
“老实说，总觉得怪怪。他说法毫无矛盾，也合情合理，可是还是无法信服。如果换个比较单纯说法就是：不相信那个人做那种事，这就是感受。不过纵使和上司这说，上司也不肯理会。”
“警方高层想必认为既然已抓到凶手，就可以天下太平吧。”
“就算只有这个清楚疑点也好，事态马上就会截然不同，可惜什也没有，无懈可击。比方说关于脚踏车指纹没擦这点，他说原来就不知道被害者会骑脚踏车来。这点也毫无可议之处，所有事实都指出石神供述是正确。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再怎说也不可能让调查重新回到原点。”
“简而言之，你虽然不相信，却人云亦云地做出石神就是命案真凶结论，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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