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喆直起身环顾四周,没看见公共厕所,直接在路边解决好像显得有伤风化,何况这个点儿大马路上还人来人往呢……
“那可没招。”他低低说句。然后低下头看着曹烨,“回去
梁思喆还没来得及开口,坐在前面开车司机如临大敌地踩刹车,边往路沿石溜车边说:“可不能吐车上啊,给你们停到路边,剩下路也不远,你扶着他走回去吧。”
“但带钱可能不够,”梁思喆上半身朝前倾过去,只手手撑着前面车座,“本来打算到之后上楼取给您……”
“你有多少?”司机扭过头问他。
“五十。”梁思喆把兜里那张五十拿出来捏在手里。
“行吧,五十就五十,总比吐在车上好。”司机接过钱,朝外面摆摆手,示意他赶紧把曹烨带下去,生怕把自己车厢弄脏。
夜晚十点多,路上车辆总算肉眼可见地变少,夜里温度不高,司机没开车内空调,梁思喆把车窗压到最低,让外面风呼呼地灌进来。
路遇红灯,司机脚刹车把车身踩停,曹烨头从靠背上滑到侧,磕到梁思喆肩膀上。梁思喆抬手把他头按回去,让他重新倚回座椅靠背。
以往熟悉梁思喆人都评价他挺独,表现之就是他不喜欢身体接触,甭管跟他混得有多熟,只要胳膊在他肩上待超过十秒钟,准被他抓着手腕拿下去。
梁思喆也说不清楚自己这毛病从哪招来,反正自打记事起他就不太喜欢跟别人产生身体接触,说不上抗拒,也说不上肢体接触障碍,总之会比平常人敏感些。但住在蓝宴这段时间他这毛病几乎要被曹烨治好,最初他还怀疑过曹烨是不是得什皮肤饥渴症,否则怎会这喜欢凑上来挨着自己,但后来次数多也懒得伸手把他胳膊次次拿开,因为拿开之后曹烨又会锲而不舍地再搭到他肩上。
譬如现在,他把曹烨头按回去之后,没过会儿那重量又回到自己肩膀上。来来回回好几次,梁思喆就懒得管他。
梁思喆把曹烨扶下车,让他蹲在路边,自己躬身站着,两只手撑着膝盖,看着他:“吐吧少爷。”
到这会儿他还是没搞明白曹烨到底是怎醉成这样,明明之前他自己也喝其中杯酒,根本就毫无反应啊……那玩意儿撑死五度?七度?总之肯定不超过十度吧。
曹烨蹲好会儿也没吐,半晌抬起脸看着梁思喆说:“想尿尿。”
“到底是想吐还是想尿啊……”梁思喆开始觉得这少爷可真是太棘手。
曹烨想想,给他个肯定回答:“想尿尿。”
梁思喆肩膀平直,骨头很硬,曹烨脑袋磕到上面不舒服,几分钟后又自己倚回靠背上,但没过会儿,那脑袋又滑落到梁思喆肩膀上。梁思喆看着他在旁边来回折腾,都替他觉得累脖子。
大概是折腾得实在不舒服,离蓝宴还有条街距离时,曹烨脑袋在梁思喆肩膀上重重磕下,这下磕得挺狠,连梁思喆都觉得肩膀骨头有些疼。
曹烨被磕醒,坐直揉着脑门咕哝句:“想吐。”
外面风突突地灌进来,梁思喆没听清他说话,问句:“嗯?”
“好晕啊,想吐。”曹烨抬高声音又说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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