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指指处:“班长,那边有出租车,没几个人在等,们过去吧。”
江暮行没动:“骑车。”
“你骑车来?”宴好惊得倒抽口气,担心得过头,就有点生他气,全浸在言语里,“怎没打车啊班长?你那样骑车太危险,要只手捂着伤口,只手抓车把手,路上车又很多,万再出个事……”
江暮行淡声道:“拦不到车。”
宴好嘴唇轻微颤,什话也说不出来。
宴好看江暮行弓着背,很难受样子,他脑子里片空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兜里有糖。
那颗糖递过去时候,宴好已经下意识把糖纸撕开,露出小半个浅绿色糖果,他还把它往上挤挤,方便江暮行吃。
江暮行接过来吃下去,苹果香甜瞬间在口中蔓延开来,不再苦涩。
宴好直留意着江暮行,发现他看起来稍微好点才舒口气:“班长,你早上五点给发短信说回去,现在快九点,都没吃早饭吗?”
江暮行吃着糖,语气平淡:“忘。”
“不是不想,”宴好有种在被他爸训斥错觉,他紧张解释,“是你头上有伤,晚上应该要在家里休息。”
江暮行沉默片刻:“没关系。”
说着就继续往前走。
“那晚上你过来帮辅导作业,卷子都还没怎……”
宴好话没说完,就看到江暮行弯腰蹲下来,他惊慌地跑过去:“班长你怎?哪里难受?头晕吗?”
宴好小尾巴样跟着江暮行,路跟出医院。
江暮行伤口处理,药也已经拿,那他就没理由再黏着。
日头很烈,阳光刺得人眼睛睁不开。
宴好步子迈得大点,虚虚地挨着江暮行后背,藏在他挡下阴影里,觉得他们很亲密。
“班长,晚上课就不上吧。”
坐上出租车,宴好就给他爸打越洋电话:“爸,暑假要学车。”
宴明城那边是半夜,不久前才忙完堆工作,刚睡着就被儿子吵醒,他也没发脾气:“去年过年,跟你妈都提议你学车,你不肯,说要等上大学再做打算,怎突
宴好张张嘴,视线落在他额角纱布上面,又往下移,扫过他高挺鼻梁上点血迹,最后停在他指骨分明,布满生活痕迹手上,早上不会是在忙着打工吧?
江暮行抬眼,宴好快速偏开头,眼角通红。
——
蹲这小会,宴好脸就晒得发烫,他很白,皮肤也很嫩,禁不住晒。
江暮行站起来,往树荫下走。
江暮行抿紧唇,面部泛青。
宴好蹲在他面前,见他气色差成那样,吓得声音都不敢大,卡在嗓子眼,颤得不行:“是不是有脑震荡?医生有没有说让你住院?你这样……”
江暮行抹把脸,打断他:“只是有点低血糖。”
“低血糖?”宴好愣怔地看着他,六神无主,“那要怎办?”
江暮行呼吸微沉:“缓会就好。”
前面江暮行脚步停。
宴好没刹住车,脑袋撞上去,鼻尖隔着衣物蹭上他背部肌肉,刷地下从耳朵烧到脖子。
江暮行转过头:“晚上你有事?”
宴好回神,赶忙抬手去摸刘海,把眼睛里情绪遮遮:“没有。”
江暮行皱眉:“那为什不想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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