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号车厢七号小间里是位记者,他曾经写过,“出于善良原因”而使用强制手段是适当并且道德,他相信他有权对别人施,bao——为他自己认为从“个善良原因”中所产生想法——就可以去毁灭生命、扼杀雄心、
上面长串车窗。有几处窗户亮着灯,但大部分是从低垂百叶帘边缘透射出幽暗蓝色夜灯。他想他应该将乘客们叫醒,对他们发出些警告。他曾经把乘客安全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要,那并不是因为他爱这些人,而是因为那是他所接受并为之自豪这份工作责任。现在,他感到悻悻然冷漠,点也不想去搭救他们。他们要求并且接受10-289号法令,他心想,他们继续过着他们日子,对于联合理事会针对毫无反抗受害者通过决议,他们装聋作哑——他现在为什不该对他们也视而不见呢?如果他救他们,联合理事会因为他违犯命令,制造混乱,误查莫斯先生事而处罚他时候,他们谁都不会为他辩解。他可不想为让人们可以安全地沉溺在他们自己毫不负责罪恶行径之中,而去牺牲自己。
时间到,他举起信号灯,示意发动列车。
“看见吧?”当脚下车轮颤,向前滚动时,基普·查莫斯得意地对莱斯特·塔克说,“恐惧是对付人唯管用方式。”
列车长跨上最后节车厢,谁也没有发现他从另外侧踏板跳下火车,消失在群山黑暗之中。
个扳道工站在道旁,做好把彗星特快从副线切换到主轨道准备,他看着彗星特快慢慢地朝他驶来。它看上去只是个耀眼白色亮球,射出道光束高高地越过他头顶,令他脚下铁轨在闷雷般隆隆声中颤动。他清楚他不该去切换轨道,他想起十年前那个夜晚,他曾经在洪水中不顾性命地救下列火车,使之免受灭顶之灾。然而,他知道已经今非昔比。在他扳动转换开关,看见车头大灯猛地朝旁边晃时,他心里明白,他今后辈子都会憎恨自己这个工作。
彗星特快从副线上伸展开来,驶入条狭长笔直铁轨,车头大灯光束如同延伸出手臂,指引着方向,向山里驶去,车尾休息室观察窗口灯光渐渐地消失。
彗星特快上些旅客已经醒。当列车开始盘旋爬升时,他们在车窗外黑暗下方看到温斯顿车站簇簇细小灯光,接着依然又是黑暗,但窗户上方出现隧道口红绿信号灯。温斯顿灯光越来越小,隧道洞口越来越大。窗外不时飘过阵阵黑烟,将灯光遮挡得更加昏暗:这浓烟是燃煤机车散发出来。
接近隧道时候,他们看到南面远远天边之下,有团火焰在看不见山峰之上随风舞动。他们不知道那是什,也懒得搭理它。
据说灾难发生纯属意外,有些人会说彗星特快上旅客们对于发生事情完全是无辜和没有责任。
坐在号车厢A号卧铺里是位社会学教授,他所教导理念是个人能力微不足道,个人努力徒劳无功,个人良心是无用奢侈品,个人智慧、性格或成就根本就不存在,切都是集体成绩,真正管用是大众,而不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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