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地打量着房间,目光从窗外高楼移到天花板上木头房梁,从墙壁裂缝移到床铁架子。“你直住在这里,”她说,“在这里住十二年……就在这里……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他说着,将房间头门把推开。
她惊呆:门内现出是间窄长、灯火通明、没有窗户房间,四面用散发着柔和光泽金属包裹,宛如潜艇上个小舞厅,这是她有生以来见过布置得最紧凑合理和现代化实验室。
“进来吧,”他笑着说,“用不着再对你保密。”
这简直是进入另外个世界。她看着闪闪发亮精密仪器,看着密密麻麻、泛着光泽电线,看着上面用粉笔写下数学公式黑板,看着长长台子上严格摆放、井然有序物品——然后,又看看阁楼里下垂木板和正在塌裂泥灰。非此即彼,她心想,这就是同全世界进行抗争所做选择:个人灵魂有着截然不同两种形象。
“因为你认为还没有接受它。”
“你会接受。”
“你是在这里讲吗?”
“不是,是在山里。”
“然后你又回到纽约?”
情愿如此——把你就此从他们那边争取过来。你已经等不及吗?噢,达格妮,达格妮,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拥抱和亲吻使她感到,她所做切,所有危险和疑虑,甚至她对他违背——如果这算是违背话,都是为这欢乐刻。他看见她脸上因为竭力抗拒着自己而露出极为矛盾表情——他嘴按在她头上,她听到他声音透过她缕缕长发,传过来:“现在不要去想它们,除斗争时候,秒钟也不要让痛苦、危险和敌人在你脑子里停留。你现在是在这里,这是属于们时间、们生活,这不属于他们。不要逼自己不快活,其实你是快乐。”
“即使是在有可能毁掉你情况下吗?”她喃喃地说。
“你不会。不过——没错,即使如此。你不会对此漠不关心吧?你是不是由于漠不关心才坚持不住,跑到这里来?”
“——”澎湃真情令她忍不住拉过他嘴,吻上去,然后脸对脸地冲他说道,“才不想今后咱们只有个人能活下去,只想能再这样见你次!”
“你想知道每年十个月里都是在哪儿干活。”
“所有这些,”她指实验室,“靠都是”——她又指指这间阁楼——“你当苦力换来薪水?”
“哦,当然不是!为麦达斯·穆利根设计发电房、声波屏、广播发射器和其他些东西,这是他付给报酬。”
“既然如此……你干吗
“第二天早就回来。”
“然后就直待在这里?”
“对。”
“你听没听到他们每天晚上向你发出请求?”
“当然。”
“你要是没来,反而会失望。”
“你知不知道那是什滋味,等待着,强忍着,拖天,然后再拖天,然后——”
他笑笑。“不知道吗?”他轻声地说。
她无可奈何地垂下手,想起他过去这十年,“在收音机里听到你声音,听到那次最激动人心讲话……哦,不,没权利对你说想法。”
“为什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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