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怎说,正因为这样,他才比别人更值得们去解。”
最后,塔鲁在笔记本里叙述这样件事,它证实在科塔尔和鼠疫患者身上同时存在着种奇怪心理。这件事大致上可以说明下当时难以忍受气氛,因此笔者认为它很重要。
那天,科塔尔邀请塔鲁到市歌剧院去观看歌剧《俄耳南斯与欧律狄刻》①。演出该剧剧团是在春天鼠疫刚发生时来到本城。这个被鼠疫封锁在城里剧团在与市歌剧院协商以后,迫不得己每周把这部歌剧重演次。因此,几个月来,每逢星期五,市歌剧院里就响起俄耳市斯回肠荡气悲歌和欧律狄刻微弱无力呼吁。但是,这部歌剧却继续受到观众欢迎,卖座率始终很高。科塔尔和塔鲁坐在票价最高正厅前座中,周围坐满本城上流人士。那些姗姗来迟人总是竭力让人注意到他们进场。在耀眼幕前灯光下,当乐师们在轻声调音时候,只见个个人影清晰地从排座位走到另排座位,温文尔雅地向座上人鞠躬致意,在斯文轻声交谈中,人们又恢复几小时前他们在城中阴暗街道上行走时所失去那种镇定情绪,服饰打扮驱走瘟神——
①这部歌剧是德国音乐家格卢克(17141787)谱写。根据古希腊神话,俄耳甫斯是个善弹坚琴歌手,传说他奏音乐可感动鸟兽木石。他妻子欧律狄刻在结婚那天被毒蛇咬死,他到阴间去,用乐曲感动阴间神灵,获准放回他爱妻,但规定在离开阴间之前,不能回顾。俄耳南斯没有能够遵守诺言,最后还是回头看下在他身后欧律狄刻,随即被雷击死。
在整个第幕中,俄耳南斯引吭悲歌,如泣如诉,唱得十分出色自如,几个穿长裙妇女开始高雅地评论俄耳甫斯不幸,接着他用小咏叹调唱出他深情。全场以种颇为适度热情作出反应。人们几乎没有发觉俄耳甫斯在第二幕唱腔中带有些不应有颤音,以及他在向阴间神灵哭诉,恳求怜悯时,悲哀声调稍为有点过分。他有些动作做得不稳,可是连行家也把这种失误当作是别具风格,认为它使这位歌剧演员表演增添光彩。
演到第三幕,在俄耳甫斯和欧律狄刻唱二重唱时(即在欧律狄刻和她爱人诀别时候),场内才出现某种惊讶反应。好像这位男演员就是在等待观众这波动,或者更肯定地说,好像来自正厅嘈杂声证实他此刻内心感情,他选定这个时刻穿着古装,伸出双臂,分开两腿以滑稽姿态向台前脚灯走去,在片牧歌声中倒下去。这些牧歌向来是不合时宜,但观众们感到,此时此刻它是第次变得真正不合时宜,非常不合时宜,因为,就在这同时刻,乐队停止演奏,正厅前座上观众都站起身来,开始慢慢地退出场去。起先是肃静无声,就像人们刚做完礼拜离开教堂,又像瞻仰死者遗容之后走出殡仪馆,妇女们整理下衣裙,垂头丧气地离去,男人们手挽女伴,领着她们退场,不让她们碰撞那些挡道加座。但是,这种波动逐渐加剧,窃窃私语变成高声惊叫,人群拥向出口,挤作堆,相互冲撞,大声叫嚷。科塔尔和塔鲁这时方才站起身来,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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