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上班或下班时间。因此,他们也就知道,尽管他们被排斥在生活之外,但是生活依旧在离他们几米远地方继续下去,只是这道高高水泥墙把他们与外界分隔开来,造成两个截然不同世界,即使把他们分别地放在些星球上,也没有如此不同。
个星期天下午,塔鲁和朗贝尔决定到体育场去。足球运动员贡扎莱斯也陪他们起去,他是由朗贝尔找来,而且他是听记者话才最后同意去负责轮流看管体育场。朗贝尔要把他介绍给隔离营主管。贡扎莱斯在与朗贝尔和塔鲁见面时说,在鼠疫发生之前,这正是他穿着球衣要开始比赛时间。现在所有体育场都被征用,赛球已不再可能,因此他感到空闲无事,他神态看上去也是如此。这是他接受着管工作原因之,不过他只答应在每周周末值班。那天天气正好是半阴半晴,贡扎莱斯抬头看看,颇为遗憾地说这种既不下雨,又不炎热天气最适宜于赛球。他竭力回忆比赛前在更衣室里涂擦松节油味道,摇摇晃晃看台,黄褐色球场上颜色鲜艳运动衫,中场休息时柠檬或冰凉解渴汽水。此外,塔鲁还记下下述这件事。路上经过郊区高低不平马路时,贡扎莱斯见到石子就当足球踢,他力图把石子踢进阴沟洞里去,而当他踢中时候,他就说:“比零。”当他拍完支烟时候,他把烟蒂向前吐出去,然后就试着用脚在空中把烟蒂接住。在体育场附近,有些孩子正在玩球,他们把球朝这三个人踢过来,于是,贡扎莱斯就把球准确地踢还给他们。
三人终于走进体育场。看台上住满人。运动场上搭起几百个红色帐篷。帐篷里有卧具和包裹,老远就可看到看台没有拆去,主要是为在天热或者下雨时候可以让那些住在里边人躲下,不过,到夕阳西下时他们得回到帐篷里去。在看台下面装上淋浴设备,而原来运动员更衣室已经被改成办公室和医务室。大部分住隔离营人都在看台上,另部分人在运动场边缘徘徊,有些人则蹲在帐篷人口处,用毫无表情目光看着周围切。在看台上,许多人躺倒在那里,好像有所期待似。
塔鲁问朗贝尔:“他们白天干些什?”
“什也不干。”
几乎所有人确实都空着两手,什事也不干。这大片黑压压人群静默得出奇。
“最初几天,他们到这儿,彼此都合不来,吵吵闹闹,”朗贝尔说,“但是后来日子长,他们话就越来越少。”
根据塔鲁记载,他解这些人心情。在开始时,他看到他们挤在帐篷里,闲着无聊,不是听苍蝇嗡嗡作响,就是在自己身上东挠西抓。如果遇到有人愿意听他们说话,他们就大声地倾诉他们愤怒或者害怕心情。但是,自从隔离营里人数越来越多,大大超出限额时候起,愿听他们抱怨人就越来越少。于是他们只得默不作声,互相猜疑。事实上确实存在着种猜疑气氛,它从灰色而透亮天空中压下来,笼罩着整个红色隔离营。
是,他们每人脸上都带有猜疑神色。既然已把他们同旁人隔开,那这不会是平白无故,因此他们脸上都带着那种既害怕又在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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