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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鼠疫 > 第24章

第24章(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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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鲁用非常自然声调问道:“里厄,您难道从来也不想知道究竟是谁?您把当作朋友吗?

在这座城里另外还有好几个这样隔离营,由于对它们缺乏直接消息来源,所以笔者为审慎起见,就不能再多谈。不过,有点倒是可以提下,那就是这些隔离营存在,从那儿散发出来气味,黄昏时刻高音喇叭巨大响声,围墙神秘感,以及人们对这些被摈弃地方恐惧,这切已成市民们精神上沉重负担,使得大家更加惊慌失措,忧虑不安。他们与市政当局摩擦和冲突事件都随之增加

月底,早晨天气已变得很冷。倾盆大雨把路面冲刷得干干净净,雨过后,天上也好似洗过样,看不到丝云彩,晴空下,雨后路面闪闪发光。每天早晨,轮淡淡太阳在寒冷空气中把明亮阳光倾泻在这个城市上空。相反,到傍晚时分,天气又回暖,这正是塔鲁所选定同里厄医生谈心时间。

天晚上,十点钟左右,在度过漫长而累人白天后,塔鲁陪里厄到那个患气喘病老人家里去出诊。在陈旧住宅区房屋上空映照着柔和星光,阵微风悄悄地吹过黑暗十字路口。两个人走过段宁静路程,来到这位老人家里。老人谋煤不休地告诉他们说,城里有些人同市政当局不和,说那些油水大美差总是落到某些人手中,说老是冒着危险人总有天也要轮到自己倒霉。老人还搓着双手洋洋得意地说,看来可能还要大吵场。在医生护理他时候,他直不停地评论着时局。

他们听到在他们上面有人走动声音。病人老伴发觉塔鲁显出很想打听样子,于是就向他们解释说,有些女邻居在平台上。他们同时也解到,从平台上看出去,风景很优美,以及屋子平台往往是有面与另幢屋子平台相连接,这样,街坊上妇女们就可以足不出户而相互串门。

“是啊,”老人说,“你们上去看看,那儿空气很好。”

上面,他们发现平台上空无人,放着三把椅子。从边望去,目力所及,只见排排平台向远处延伸,最后与个黑趣越、像岩石般巨大物体相接,他们认出这是他们所能看到座山同。从另边望去,越过几条街和那隐没在黑暗中港口,可以直看到地平线,那儿海天色,波浪起伏,隐约可见。在远处,他们知道,那是悬崖,再远些,束微光总隐忽现,很有规律,他们看不见那发出微光物体:这是航道上灯塔。它自今年春天以来,直在向绕道驶向其他港口船只发出信号。风吹云散,夜空明净,皎洁星星在闪闪发光,遥远灯塔上微光犹如掠而过银灰色微尘,不时闪过星空。微风吹来芳草和石头气息。四周片寂静。

“这天气真舒服,”里厄边说边坐下来,“好像鼠疫从来没有到过这儿似。”

塔鲁转过身去,背对着里厄,眺望大海。

“对,”他隔会儿说,“天气真舒服。”

他走到里厄身旁坐下,并仔细地端详着医生。微光在天边出现三次。阵餐具碰撞声音从街道深处传到他们耳边。屋子里扇门“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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