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到处都有反应样。同时,那些过去直习惯于集体生活,但由于鼠疫横行而不得不单独分开人也乐观起来。城里两个修道院重新开办,因此集体生活得到恢复。军人情况也是同样。他们被重新召回到空着营房里去,恢复正常部队生活。这些事虽小,但却很说明问题。
直到月二十五日,市民们就生活在这种秘而不宣兴奋状态之中。这星期,统计数字大大下降,经过与医学委员会商议,省里宣布鼠疫可以算是结束。此外,公报补充说,为慎重起见——这点肯定能获得市民赞同——城门还要关闭两个星期,预防措施还要维持个月。在这段时间内,发现鼠疫有死灰复燃迹象,“就必须保持现状,重新采取有关措施”。但是,大家都把这些补充说明看成是些官样文章,因此月二十五日晚,城里欢腾起来。为配合大家这种兴高采烈气氛,省长命令恢复正常时期照明。在晴朗而寒冷天空下,居民们又说又笑,闹声不绝,成群地拥向灯火辉煌大街。
当然,许多屋子照旧紧闭着百叶窗。在这同天夜晚,可说是几家欢乐几家愁。不过在这些沉浸于哀伤中人们中间,许多人心里也感到很大宽慰,因为他们终于不必再担心会看到其他亲戚死去,或者不必为保存自身而战战兢兢。就在此时,有些家庭中还有个患鼠疫病人住在医院里,而且全家人不是住隔离病房就是呆在家里,等待这场灾难有朝日能真正离开他们,就像它现在已离开其他人那样。这些家庭对目前这种皆大欢喜局面无疑是最无缘分。当然,他们也抱有希望,只是他们把它贮藏在心底里,在还没有真正把握之前,他们是决不会把它掏出来。对他们来说,这种处于垂死和欢乐之间等待,这种默默无言夜晚,在四周片欢腾气氛衬托下,就显得格外残酷。
但是,这些例外情况丝毫不影响其余人满意心情。当然,鼠疫还没有结束,而且它还将证明自己确是没有结束。可是大家思想已经走在时间前面,提前好几个星期,似乎列车早就在眼望不到尽头铁轨上鸣笛飞驰,轮船在闪闪发光海面上破浪前进。要是再过上天,大家头脑可能不再那样发热,可能又会产生怀疑。但是目前仿佛整个城市都开动起来,正在离开它曾经打下石基地点,离开这些与外界隔绝、阴森森、静止不动地方,最后带着这场灾难中幸存者离去。这天晚上,塔鲁、里厄、朗贝尔和其他些人混杂在人群中走动,他们也有种飘飘然感觉。在塔鲁和里厄离开林阴大道很久后,甚至当他们在人影稀少街道里沿着幢幢紧闭着百叶窗房屋默默地走着时,这种欢乐声音还传到他们耳边。痛苦在百叶窗后面继续折磨着人,而在离这些房子不远大街上却充满着欢乐。由于他们已很疲倦,所以无法把这种痛苦和这种欢乐分离开来。解放时刻迫近,但这时刻却同时充满欢笑和眼泪。
当欢乐嘈杂声变得更响时候,塔鲁停下来。在阴暗路面上,有个黑影在轻快地奔跑。原来是只猫,这是春天以来人们见到第只猎。它在马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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