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世故这方面,陈卫东懂,他知道是儿子让朋友送,就客气说,“那干脆让你朋友别走,留下来吃顿饭,也就是多副碗筷事。”
陈又在心里欢呼,嘴上说,“问问吧,他不定愿意。”
陈卫东刚想说不愿意就算,他也就是客气客气,话头到那个点,没想到平时懒散儿子这次办事很利索,已经拿出手机打电话,还说对方同意。
他咳嗽两声,就
厉严扣上铁灰色衬衫扣子,“别紧张,是以你老板身份去,见见你姥姥。”
陈又脸血,骗子,见姥姥是假,看着才是真,“能行吗?万露出破绽,你知道,总有些人视力好,心细细腻,连芝麻粒打小东西都能发现。”
厉严把袖口抚平整,径自往门口走,“再磨蹭下去,你九点前到不。”
陈又赶紧拽上皮带,追在厉严屁股后面说,“你要是去也行,但是你必须听,叫你怎着,你就怎着,还有啊,你不能看超过五次,也不能对没眉来眼去,更不准碰,晓得没有”
“你还在做梦,没醒。”
厉严薄唇微微抿,几不可查,“难看。”
陈又翻白眼,“你给挑。”
厉严迈步过去,在他那边挑出件白t恤,条浅蓝色水洗牛仔裤,上下两件都非常普通,也很简单。
陈又黑人问号脸,逗。
厉严说,“你还是个学生。”
不想出个门散步,就被不认识说三道四。
解决掉这事,陈又就开心哼起歌,哼不是《双截棍》,是最近天天听《去年冬天那场烟火》,他最爱首歌宝座有变换迹象。
厉严抱着胳膊,看少年在镜子前试衣服,去给姥姥过寿,头发都打蜡,全部抓到后面,露出帅气眉目,眼角泪痣越发清晰,也越发勾人。
陈又下半身是条黑色休闲裤,愁是上半身配什,他是个选择困难症患者,有时候还好,有时候简直要命,比如现在,明知道时间不宽裕,还磨磨蹭蹭。
把件亚麻衬衫穿上,陈又转身问旁观者,“怎样?”
“……”
“你身上有伤呢,养好再去吧。”
“不要紧。”
得,反正就是要去,说什都没用。
陈又回家接老爸,说是朋友开车送他们过去。
陈又无话可说。
他默默把t恤跟裤子穿上,余光瞥见男人也在拿衣服穿,“你要出门?”
厉严语出惊人,“跟你起去。”
少年有个缺点,就是喜欢在碰到棘手事情时,总想着逃避,再拖拖,如果没有双手在他背后推把,或者牵着他往前走,他会直在原地拖着。
陈又刷地扭头,卧槽,说什呢,你别吓,胆子小。
厉严撩撩眼帘,“不怎样。”
陈又脱掉,换上件白衬衫,整理好领口,再把上面两颗扣子解开,帅逼,还带点儿搞事情味儿,“这件呢?”
厉严说,“般。”
陈又不高兴把衬衫换,在衣橱里拨拨,从左往右拨,再从右往左拨,找不出比刚才两件更顺眼,就去隔壁拨,这边所有衣衫色调都很深沉,清色正装。
寻思姥姥那儿会开空调,陈又拿出套银灰色西装,也不穿衬衫,直接把上衣套,“那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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