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炽,你别乱动。”陈雾赶紧说,“血止不住,你衣服上都有。”
“而且在开车,不安全。”他声音里有点点平常不多见严肃。
“车现在不是停在路口?”晏为炽说。
陈雾看红绿灯,小声说:“你听好不好。”
晏为炽面部热,他把手撤回去。
晏为炽:“……”
出现幻听?
晏为炽倏地侧身,眯眼盯着开车人,“毁容,就不是同志圈抢手?”
陈雾眼睫抖抖。
晏为炽鄙夷:“肤浅。”
陈雾第次没有目不斜视地开车,他频频扭头看晏为炽,镜片后眼睛里布满焦急担忧:“阿炽,你怎会被人打成这样……”
晏为炽按着伤口那摞纸逐渐渗出鲜红,他抄近路去停车场,不巧撞上俱乐部那伙人在玩,伤他那个看清是他以后,撒腿跑。
“不是你让大学戒,bao力,低调?”晏为炽身上血腥气重,神色有几分倦淡。
陈雾欲言又止:“别人打你,你肯定要还手啊。”
晏为炽长腿屈在不宽敞座椅前面:“还手就收不住。”
嘉钥和其他贵族学校样由官二代跟富二代组成,学校分成两种派系,种是底蕴深厚根系繁杂世家出身,不管是正房所生还是小三所生,即便被发配到这儿也没真自甘堕落,而是表面随波逐流背地里卧薪尝胆充沛自指望未来,另种是土豪,bao发户爱秀爱花钱真就是玩,那个群体组建自由搏击俱乐部,开学不到周就打死两个。
因为那俱乐部,晏为炽破相。道利器划口子,从左边眼尾到耳垂。
他没处理,就那拎着背包去停车场找比亚迪,半边脸都是血。
陈雾慌慌张张地拿着纸巾盒,下抽出十几张去捂晏为炽不断流血伤口:“阿炽,你按着,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晏为炽掌心盖住他手背,整个拢住。
真烦。
后半程没有再动.
在医院没排多久队,晏为炽伤口缝十几针。
陈雾看医生开单子:“去拿药,你去把脸上血洗洗。”
“回去洗。”晏为炽从口袋里拿出口罩戴上,遮挡部分
“……”陈雾温吞地说,“那长相肯定也是标准之。”
晏为炽嗤笑声:“看不出来,你还是外貌协会。”
“其实也是很关注内在。”陈雾不好意思。
晏为炽把染透那些纸丢,抽新盖住伤口,关注个寂寞,找坨屎当初恋。
他想想就来气,用干净那只手去揪陈雾耳朵。
陈雾喃喃:“那也不能站着给人打。”
晏为炽瞥他眼,心疼?
“伤口不浅,好在没有伤到眼睛。”陈雾自说自话,“没事,阿炽你不要怕,们先去医院缝合,后面给你擦药,不会留疤。”
“留就留,无所谓。”晏为炽说。
陈雾双手打着方向盘,嘴里嘀嘀咕咕:“不能无所谓,那就不好看。”
陈雾:“……是让你按着纸,不是按着手。”
晏为炽沉沉地吐息:“很疼。”
所以反应迟钝思维跟不上都是正常。
“那你坚持下,忍着点,尽量开快些。”陈雾小心地抽出自己手,快速启动车子。
车以个比往常要更加利落漂亮弧度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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