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陈雾想起来什,说,“你再给寄点新鲜芡实。”
“成成!”村长把手机放本子上。他搔搔头,拿着锄头背上篓子就出门。
村长打算再给小雾寄点地八果。
明儿再想想还有什能寄,都给寄去。
陈雾在影院坐片刻,他戴上眼镜起身出去,循着声响走到吧台:“阿炽,不要再受伤。”
村里虫鸣声聒噪而鲜活,村长边确认本子上内容,边说:“对小雾,之前不是要给你寄西红柿跟梅干菜豆角玉米嘛,直在等你地址,这次干脆起给你寄过去,你看呢。”
“可以。”陈雾说,“你寄到付。”
村长没少给几个孩子寄菜,他明白到付现付意思,忙说:“就直接付昂,要不几个钱。”
“那好吧。”陈雾说,“麻烦你。”
“怎还跟客气。”村长感觉小雾挺重视让他寄东西,他也活分起来,打算会儿就进山挖去,“看你都到那大城市,手机号是不是要换?”
陈雾难为情:“你都上大学,成熟。”
晏为炽喉头动动,是熟。
熟透.
回去后,晏为炽去洗手间清理血迹,陈雾坐在影院把住址发给村长,再打过去,说几种药材特征和具体位置,以及打包方法:“你明早挖出来,寄给。”
村长在屋前头乘凉,他也不懂那都是管什用,只是匆匆忙忙地跑回屋找来小本子,很详细地记下来,下子想不起来怎写字就用拼音取代。
血迹。
“那好吧。”陈雾边走边回头,很不放心样子。
晏为炽忍俊不禁:“你是在带儿子?”
“怕你头晕,你流那多血。”陈雾说。
晏为炽将那只没沾到血手伸到他面前。
晏为炽在吧台吃白糖,闻言愣瞬,承诺道:“好。”.
那位不小心打到晏为炽少爷扛不住压力跟家里坦白。
家里人商量通,老总推掉应酬,抽出皮带把不争气儿子抽个皮开肉绽,也不给他处理伤口,血淋淋带去晏家老宅赔礼道歉。
老管家让他们回去。
这态度是在向外透露,晏家不在乎曾经继承人
陈雾靠着深棕色皮椅:“忘,会换。”
村长叮嘱:“那你换新号别把家里人漏。”
“不会,都记得。”陈雾笑下。
挂电话前,陈雾问句:“山里路修得怎样?”
“前期开很多会,刚开始动工。”村长慈祥地打包票,“有看着呢,你不要操心,保准把路修好,让你下次能开车到家门口。”
“小雾啊,你要是带根带叶子,是不是要晒干才能寄?”村长问。
陈雾说:“不能晒,要新鲜。”
村长把粗铅笔头在墙壁上蹭尖点:“这个天气,路上闷会不会烂?”
“不会,你按照方法做就不会烂,你用最快物流。”陈雾摘下眼镜,手撑着额头,指尖抓着点发丝。
村长应声:“诶诶!”
陈雾不解。
“不是不放心吗,那还不牵着?”晏为炽把手递近几分,“快点牵。”
医院人来人往,充斥着死亡与新生味道。
陈雾牵住晏为炽……手腕。
“大人牵小孩都是牵手,别给敷衍。”晏为炽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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