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尼陷入恐慌。他
脸扭曲起来。她开始尖叫，莱尼另
只手捂住她口鼻。“拜托你别叫，”他恳求道，“哦！拜托你别。乔治会生气。”
她在莱尼手下剧烈地挣扎，双脚踢踏着干草，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莱尼手里传来闷住尖叫。莱尼怕得哭
起来。“哦！拜托你别这样，”他恳求，“乔治会说
做坏事。他不会再让照顾兔子。”他把手撤开点，她粗哑哭喊声传出来。莱尼生气。“够，”他说，“你别再叫。你会让惹麻烦，乔治说得没错。不许你再这样。”她继续挣扎着，目光因惊惧而狂乱。莱尼摇晃她身体，对她非常生气。“你不许再叫。”他说，继续摇晃她。她身体像鱼样来回抽动。然后她动不动，因为莱尼扭断她脖子。
莱尼看着她，小心地拿开捂住她嘴那只手。她动不动地躺着。“不想伤害你，”他说，“但是你大喊大叫，乔治听见会生气。”她没回答，也没动。莱尼凑过身去看她，抬起她胳膊，又放手看着它垂下去。他茫然地发会儿呆。然后他害怕地喃喃自语：“干坏事。又干坏事。”
他撩起把把干草，盖住她小半身体。
谷仓外传来人们叫喊和马蹄铁与金属两次碰撞声音。莱尼终于把注意力转到户外。他在草堆里蹲下身，侧耳听着。“干非常坏事，”他说，
小心翼翼地向她靠近，直到刚好靠到她身上。“喜欢摸好摸东西。有次在集会上，看见几只长毛兔。它们很好摸，真。有时候连老鼠都摸，但那是在没有其他东西可摸时候。”
柯利老婆挪远点。“觉得你是个疯子。”她说。
“不是，”莱尼急切地解释，“乔治说不是疯子。喜欢用手指摸好摸东西，柔软东西。”
她放心些。“哈，谁不喜欢呢？”她说，“大家都喜欢。喜欢摸丝绸和天鹅绒。你喜欢摸天鹅绒吗？”
莱尼开心地吃吃直笑。“那当然，向上帝发誓，”他快乐地叫道，“还有块呢。位太太送给，那位太太是——克莱拉姨妈。她给块——大概这
大。真希望它现在在身上。”他眉头皱起来。“把它弄丢，”他说，“已经很久没见过它。”
柯利老婆笑起来。“你是个疯子，”她说，“但你人还不错。跟个大婴儿似。差不多明白你意思。有时候梳头时，会直坐在那儿摸头发，因为实在太柔软。”她用手指捋过头顶，摸给莱尼看。“有些人头发特别粗糙，”她得意地说，“比如柯利。他头发跟铁丝似。但头发又细又软，因为经常梳头。经常梳头头发就会很细。喏——你摸摸看。”她拉起莱尼手，放到自己头上，“摸摸这儿，感觉下有多软。”
莱尼粗大手指开始摸她头发。
“你可别把头发弄乱。”她说。
莱尼说：“哦！真好摸。”他摸得更使劲，“哦，真好摸。”
“当心点，好，你会把头发弄乱。”然后她生气地叫起来，“住手，你把头发都弄乱。”她猛然摆下头，莱尼手指抓着她头发不放。“放开，”她喊道，“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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