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迪指向柯利老婆。乔治瞪着她。“她这是怎?”他凑近些,然后发出和坎迪样喊叫:“哦,上帝啊!”他跪倒在她身边,伸手去试她心跳。最后他站起来,动作缓慢生硬,面容和木头样硬邦邦,目光同样冰冷严厉。
坎迪说:“这是怎回事?”
乔治冷冷地看着他。“你想不到?”乔治问。坎迪沉默。“就知道,”乔治绝望地说,“脑子里有个地方早就想到。”
坎迪问:“们该怎办,乔治?现在们该怎办?”
乔治沉默很久才回答。“想……们得告诉……其他人。想们得抓住他,把他关起来。不能让他
“不该这样。乔治会很生气。他……他说过……藏到树林里,等他来找。他会很生气。藏到树林里等着他。他是这说。”莱尼回身去看死掉姑娘。狗崽就躺在她身边。莱尼拿起狗崽。“把狗崽扔掉吧,”他说,“光有柯利老婆就已经够糟。”他把狗崽放到怀里,溜到谷仓墙边,透过裂缝看看外面还在进行马蹄铁游戏。然后他蹑手蹑脚地绕过最尽头隔栏,消失。
漏进来长条阳光已经挪到墙面高处,谷仓里逐渐变暗。柯利老婆仰面躺着,半身体盖着干草。
谷仓里片寂静,午后静谧蔓延到整个农场。就连马蹄铁扔出去当啷声和人群投入呼喊也变得更安静。时间流逝,谷仓里越来越昏暗。只鸽子飞进敞开仓门,盘旋圈又飞出去。尽头隔栏后面走来只母牧羊犬,身体又瘦又长,腹部垂着沉甸甸奶头。它往狗崽们所在货箱走去,半路上闻到柯利老婆尸体气味,脊背上毛竖起来。它哀鸣声,畏缩地跑向货箱,跳进去趴在狗崽中间。
柯利老婆躺在草堆上,半身体盖着枯黄干草。所有卑劣、盘算、不满和对受人关注渴望都从她脸上消失。她看上去美丽而单纯,面容甜美而年轻。涂腮红脸颊和鲜红嘴唇让她显得生机勃勃,仿佛她只是暂时进入浅眠。她双唇微启,小香肠样发卷在草堆上披散开来。
有时候,个瞬间会像现在这样驻足停留,久久盘桓,持续时间远远超过瞬间。在这个瞬间,声音和动作都停止。这个瞬间远远超越单纯瞬间。
然后时间苏醒,慢吞吞地继续前行。马匹在食槽另侧跺着蹄子,拉得辔头咣啷作响。门外人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
尽头隔栏后面传来老坎迪声音。“莱尼,”他叫道,“哦,莱尼!你在里面吗?又算算。让给你讲讲们还能干点什,莱尼。”老坎迪出现在隔栏尽头。“哦,莱尼!”他又叫次,然后停下脚步,僵在原地。他用光滑断腕抹抹花白胡茬。“不知道你在这儿。”他对柯利老婆说。
坎迪见她没回答,走近几步。“你不该在这儿睡觉。”他不赞成地说,然后站到她身边——“哦,上帝啊!”他无助地左右张望,揉着脸上胡茬。然后他跳起身快步走出谷仓。
谷仓里变得吵闹起来。马匹跺着马蹄,喷着响鼻,嚼着铺在地上干草,使劲撞着辔头上链子。坎迪很快就回来,乔治跟在后面。
乔治说:“你想让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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