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微风吹过空地。树叶簌簌作响，波纹在碧绿水面上荡漾开去。人们呼喊声又传
过来，这次
乔治再次强打精神。“不，”他说，“
想要你留在身边。”
莱尼趁机说：“像以前那样给讲讲吧。”
“讲什
？”
“讲讲其他人，再讲讲咱们。”
乔治说：“像咱们这样人没有家人。他们每挣到
点钱，都会马上就花光。世上没有任何人在乎他们——”
“大发脾气？”
“对啊，就像以前那样。说什，‘要是没有你，可以拿着五十元去——’”
“上帝啊，莱尼！你不记得发生什，却记得说过每句话。”
“呃，你不是说过吗？”
乔治强打起精神。他语气僵硬地说：“要是只有个人，该活得多轻松啊。”他声音毫无起伏，不含任何感情，“要找工作可是轻而易举。”他停下。
“就知道，”莱尼喊，“你不是那种人。”
乔治没说话。
莱尼说：“乔治。”
“嗯？”
“又干坏事。”
别针，下地狱都不够格。上帝知道乔治想把你从臭水沟里拉出去，而且尽全力，可惜只是徒劳场。如果你以为乔治会让你照顾兔子，那你可真是疯过头。他不会。他会用棍子把你打得屁滚尿流，这才是他会做事。”
莱尼激动地反驳：“他才不会呢。乔治不会那做。认识乔治已经——忘记有多久——他从来没打过，不管用手还是用棍子。他对很好。他不会欺负。”
“哈，现在他受够你。”兔子说，“他会把你打得屁滚尿流，然后扔下你走人。”
“他不会。”莱尼狂乱地大喊，“他才不会那做。解乔治。跟他是起。”
但兔子只是不断地轻声重复：“他会离开你，你个混蛋疯子。他会把你个人抛下。他会离开你，你个混蛋疯子。”
“但咱们不样，”莱尼开心地叫道，“再讲讲咱们。”
乔治沉默片刻。“但咱们不样。”他说。
“因为——”
“因为有你，而你——”
“而有你。咱们可以彼此照顾，就是这回事，咱们互相在乎。”莱尼胜利地喊道。
“继续说啊，”莱尼说，“等到月底——”
“等到月底，就拿着五十元去……妓院……”他又停下。
莱尼期待地看着他。“继续啊，乔治。你不继续发脾气？”
“不。”乔治说。
“嗯，可以走人，”莱尼说，“要是你不要，就到山上去，随便找个山洞住。”
“已经无所谓。”乔治说，然后又沉默。
只剩下最高处山脊还笼罩在阳光里。山谷中暮色泛着蓝光，柔和而轻盈。远处传来人们互相呼喊声音。乔治转过头听着。
莱尼说：“乔治。”
“嗯？”
“你会大发脾气吗？”
莱尼伸手捂住耳朵。“他不会，告诉你他不会，”他喊起来，“哦！乔治——乔治——乔治！”
乔治无声地走出树丛，兔子惊慌地钻进莱尼脑海深处。
乔治轻声说：“你瞎喊什呢？”
莱尼跪在地上，挺直身体。“你不会离开，对吧，乔治？知道你不会。”
乔治动作僵硬地走近几步，在他身边坐下。“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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