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会这做,他心里堵得慌。老宋蹲五年,其间七爷还托人往号子里送过不少吃用,老宋女儿念大学学费也是七爷出,但只出到大二——大二下学期,老宋女儿在学校宿舍跳楼,因为失恋。老宋出来后,给女儿下葬,继续回到八卦街修车,五十出头,头发全白,看着像七十岁。冯国金帮老宋介绍过在小区停车场打更活儿,老宋说心领,修车挺好,来去自由,够吃就得。那个司机,伤好后被七爷赶去乡下农庄喂藏獒,有次笼子没锁好,让只疯给咬,染狂犬病,怕光怕水怕声响,成天躲屋里不敢出来,后来听说是死。
冯雪娇跟忆述整件事时,已经是十年后,2013年,在北京。凌晨两点,两个人赤裸着躺在汉庭床上,之前都断片儿,做没做过不记得,后来种种迹象显示应该是没做。可是为什会脱衣服呢?酒是在高中同学聚会上喝,大学毕业快三年,混得不好都找借口不来,就脸皮厚,工作没还有心跟人叙旧,就为贪口酒喝。那段日子几乎是在酒精里泡过来。冯雪娇当时刚从美国回来,南加大,影视专业研究生。们也有三年没见。不明白,冯雪娇突然给讲起十年前案子是什意思,为避免尴尬,还是别什目。冯雪娇解释说,别人其实不解,爸那人心挺软,这多年,他喝酒就提老宋。说,确实没看出来,们都怕你爸,长得瘆人,要不说是警察,还以为黑社会呢,幸亏你长相没随你爸。冯雪娇在被窝里踹脚。
躺在床上抽烟,没开灯,冯雪娇跟要根。大概因为没醒酒,说句后来令自己特别难堪话。说,娇娇啊,现在没出息,眼瞅又要回老家,咱俩没可能吧?冯雪娇扭头冲着,黑暗中也能感受到她眼睛里迸出诧异:你没毛病吧?就你现在这德行,走大街上绝对不带多看你眼,幸亏有童年回忆给你加分,分分扣到现在,还不至于负数,你再这混下去,哪天变负分,可别怪提裤子不认人。说完提裤子句,她自己笑。好像突然不认识她,不开灯都快想不起她模样。为缓解尴尬,岔句说,咱们同学里,这几年你还跟谁有联系?冯雪娇想都没想说,秦理,在网上聊过几次。承认,当听到秦理名字,还是浑身震,说不出话,仿佛被只从黑暗中伸出手扼住喉咙。
冯雪娇摸半天开关,最后按开是浴室灯。光透过廉价酒店磨砂玻璃漫上床,冯雪娇坐直身,又跟要根烟,生疏地抽两口,神神秘秘地说,跟你说这个事,你得发誓定不能跟第三个人说。她表情好像小学五六年级时偷偷跟讲咱班谁谁又跟谁谁好,幼稚得可笑。说,行,赶紧吧。冯雪娇说,就昨天,爸又跟个案子,女孩十九岁,尸体发现时已经冻僵,扔在鬼楼前大坑里,赤身裸体,腹部被人用刀刻奇怪图案,听着耳熟吗?本能地坐起身,说,跟十年前模样,秦天干。冯雪娇点头说,对,可是秦天几年前就死,死前直都是植物人。反问,那又能说明什?冯雪娇说,说明十年前,爸可能真抓错人。
有没有可能是模仿作案呢,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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