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就考初中。那之后好长段时间里,晚上在家写作业间歇,趴在六楼窗台往下看,都能看见秦理推着他爷爷那辆大二八,不停地在月光下摔倒,再爬起,再摔倒,倒在地上时候,车影子长出他自己倍。
半个月后,在个平淡无奇清晨,秦理推着那辆老旧大二八,早早在楼下等起骑车上学。他终于在摔倒又爬起成百上千次后,练就最让自己骄傲技能,而且是非常独特掏裆式——右腿从横梁下面钻过去踩脚蹬子,站着骑,因为他个子太小,坐上去腿就不够长。当他以那样诡异身姿骑车跟在身后,担心他安全回头看,无意中见到之前他从未露出过笑容。那以后不久,他就被育英少儿班招走,从此上学不再跟同路,重新回到全班前三名。
小学毕业时,以全校第成绩考上育英初中公费生。放榜当晚,爸妈激动得整宿没睡,光宗耀祖,而他们也不用砸锅卖铁,或四处借钱。第二天早,他们就领去吃肯德基,因为去太早,站门口等到十点人家才开门。口气吃两个鸡腿汉堡、两盒鸡块、包大薯条和杯大可乐,他俩坐在对面瞪眼看着吃,全程笑得嘴都没合上过。反而是并没有太兴奋,当时并不清楚,考上全市最好中学,走进那样个专门出天才校门,除能让父母和些跟毫不相干亲戚朋友称赞外,对生活到底会有什真正意义上改变。爸仍旧卖炸串儿,妈仍旧扫大街。但是他们反应让相信,六年以后,等从育英毕业,再从个全国重点大学毕业,父母就再也不用干这些辛苦又卑微工作。因为书里跟电视里都说过,书中自有黄金屋,知识改变命运。而在当时,考上育英对生活最大实质性改变是,跟秦理上学又同路。秦理爷爷给他买辆新自行车,捷安特,虽然是最便宜那款,但那仍是梦寐以求。能吃上顿肯德基已经够,不能再得寸进尺跟爸妈要钱买新车,所以还骑那辆坤车。当时秦理个子已经蹿得跟差不多高,终于可以坐着骑车。他车后座安个软坐垫,居然也学会驮人。软坐垫是他爷爷拿喷枪焊上去,很牢固,应该也很舒适。
然而开始并不知道,那个软车座专属于个人——黄姝。直到某个晚上,无意中撞见他驮着黄姝,骑在路上有说有笑,才回过味来,为什他每天只有上学跟同路,而放学后却说少儿班每晚要加节晚自习叫不用等他。从那刻起,切都变。顿悟,爱不完全干净,因为爱还有嫉妒。不确定自己发现他俩那刻,黄姝侧身坐在秦理车后座上有没有认出,但还是怯懦地假装抬手挠头,遮住大半张脸。当手停留在额前时,无意中又唤醒那道七针长疤痕,事情当时已经过去快年,那道疤竟然再次跳着疼下。
六年级冬天,为黄姝,还有秦理,跟胡开智和他带着帮小流氓打场生死架,胡开智手里那把短锹竖拍在脑袋上,血流成河。爸妈跟班主任老范儿,因为没死都很庆幸。在医院里躺下午才醒过来。
正因为那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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