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窝里跑出来,捂住嘴不敢哭出声。对不起,秦理,对不起。女儿那句道歉还是从指缝里艰难地挤出来,看得冯国金也憋红眼,他注意到,电脑屏幕反射秦理脸,他嘴角也在抽动。样都是好孩子,凭什呢?冯国金告诉自己要平静,从后面抚抚冯雪娇背,站在身后跟秦理说,孩子,看看这个,见过吗?冯国金把张曾燕尸体上“火炬”特写放在秦理电脑桌上,秦理低头看眼,毫无反应。冯国金问,你仔细想想。冯雪娇急,拉住秦理胳膊问,这是咱们家徽啊,画,你怎会不记得呢?你不可能不记得!冯雪娇越哭越厉害,求着说,你快跟爸说啊,到底怎回事儿,你快说清楚啊,跟你没关系,对不对?
没,见,过。
当那三个字从秦理口中憋出来,冯雪娇听到声音比十年前更沉闷,像是从某个地洞里传上来。冯雪娇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冯国金往前站步,说,孩子,今天来不是以警察身份,你就当是个叔叔。十年前案子,你还记得什,没跟人提过,今天都可以跟说,或者你跟娇娇说也行,不算讯问。你哥当年要真是被冤枉,愿意认错、补偿,怎都行,但现在需要你帮,不为你哥,也当是为黄姝。
听到“黄姝”两个字,秦理终于再也坐不住,可父女俩没想到是,他起身就把两人往门外推,疯狂地用力地推,直推到大门外边。那个沉闷声音再次响起,只是比刚刚更加吃力。
走!——走!
秦理关上大门前刻,冯雪娇最后说次,对不起。秦理那两个几乎是从颅腔发出音节,在晦暗楼道里引起共鸣,冯雪娇见到楼梯角顶上那张轻薄蜘蛛网也跟着微微颤动,可是没见到网主人,不知道是藏起来还是死掉。
冯国金陪女儿坐在车里哭。冯雪娇说,当年黄姝出事跟秦理没关系,你不会抓他,对不对?冯国金真不知道该怎回答,只能如实说,不知道。冯雪娇缓缓情绪,说,爸,知道他没忘,他比谁记得都清。冯国金问,什意思?冯雪娇说,刚刚看到他手机上挂吊坠是根小樱桃头绳,那是们小时候他送给黄姝礼物。画那个火炬,他不可能不记得。冯国金说,知道,不然就说不通,但这没法当作证据。冯雪娇说,爸,是不是害秦理,他才成现在这样?冯国金说,当年秦理在学校出事,你们这帮孩子应该跟大人说,至少你应该跟说,当时哪怕有家大人出面,也不至于到最后那样,说到底,秦理他哥当年也还年轻。冯雪娇说,那还是说害他,当初秦理是替遭罪,现在变聋子应该是。冯国金说,别这想,人各有命——这四个字说得有多心虚,就冯国金自己心里清楚。
把冯雪娇送回家后,冯国金赶回队里。刘平已经带人从被害人曾燕父母家里回来。曾燕生前是家酒店前台,独生女,平时跟父母住起,社会关系不复杂,但之前有个男朋友叫陈冰飞,小混混,嗜赌,后来曾燕就跟他分手。据曾燕母亲说,曾燕在失踪前晚接到个电话,当时已经后半夜,曾燕在电话里跟对方吵几句,就匆忙出门。刘平继续说,刚才咱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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