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假话。”他以种古怪方式看眼,好像是有点儿使他感到厌恶。他几乎是不怀好意地对说,无论如何,养老院院长与有关人员,将作为证人陈述当时情况,那将会使“极为难堪”。提醒他注意,安葬那天事与犯案毫无关系。但他只回答说,显而易见是从未与司法打过交道。
他很生气地走。真想叫他别走,向他解释希望得到他同情,而并非他强硬辩护,如果可以说话,也就是自然而然、通情达理辩护。特别是,看出已经使他感到很不自在。他没有理解,他对有点反感。挺想向他说明,和大家样,绝对和大家样。但是,说这些话,实际上没有多大用处,而且,也懒得去费口舌。
过不久,又被带到预审法官面前。当时是下午两点钟,这次,他办公室亮亮堂堂,只有层纱帘挂在窗口。天气很热。他要坐下,很彬彬有礼地告诉,律师因为“临时不凑巧”而不能来,但有权对他提出问题保持沉默,等律师将来在场时再回答。对他说,可以单独回答。他用手指按按桌子个电钮。个年轻书记员进来,几乎就在背后坐下。
与预审法官都端坐在自己椅子上。讯问开始。他首先说人家把描绘成个性格孤僻、沉默寡言人,他想知道对此有何看法。回答说:“这是因为从来没有什值得说,于是就不说。”他像上次那样笑笑,承认这是最好理由,马上,他又补充句:“不过,这事无关紧要。”他沉默下,看看,然后,有点突如其来,把身子挺,快速地说句:“感兴趣,是您本人。”不太明白他这句话是什意思,也就没有回答。他又接着说:“在您行为中,有些事情叫搞不明白。相信您会帮助来理解。”说其实所有事情都很简单。他要把那天枪杀事情再复述复述。就把上次曾经给他讲过过程又讲遍:雷蒙,海滩,游泳,打架,又是海滩,小水泉,太阳以及开五枪。每讲句,他都说:“好,好。”当说到躺在地上尸体时,他表示确认说:“很好。”而呢,这个老故事又重复来重复去,真叫烦透,觉得从来没有说过这多话。
他沉默会儿,站起来对说,他愿意帮助,说他对感兴趣,如果上帝开恩话,他定能为做点什。不过,在这样做之前,他还想向提几个问题。没有绕弯子,他直接当问爱不爱妈妈。说:“爱,跟常人样。”书记员直很有节奏地在打字,这时大概是按错键盘,因而有点慌乱,不得不退回去重来。预审法官提问看起来并无逻辑联系,他又问,那五枪是否是连续射出,想想,断定先是开枪,几秒后,又开四枪。对此,他问道:“您为什在第枪之后,停停才开第二枪?”这时,那天火红海滩又次显现在眼前,似乎又感到自己额头正被太阳炙烤着。但这次什也没有回答。接下来是阵沉寂,预审法官显得烦躁不安,他坐下去,搔搔头发,把胳臂支在桌子上,微微向俯身过来,神情古怪地问:“为什,为什您还向个死人身上开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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