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友提醒有可能会延迟，就像出租屋那次他被沈老狗抓到
样。
可延迟只是说，提醒会晚点点时间而已，不代表直没动静。
除非……
提醒
，他不知道。
这就牛批。
护工忙停下摘梅花枯叶子动作，快步过去扶他。
茭白在护工帮助下套上大绒长外套，裹严实去洗手间。
是戚以潦。
茭白边挤牙膏边想，他睡着以后，戚以潦来过。椅子就是对方搬。
因为这兰墨府，戚以潦有绝对掌控权，除他，没谁敢那
做，也没动机。
搬椅子……？
搬椅子？！
茭白还按在眼角上手抖，他慢慢把手放回被子上面，垂下眼里全是惊愕。
椅子不是在窗户那里墙边吗？
昨晚戚以潦过来看他，就是坐在那，没记错吧。
“茭先生，您现在要起来吗？”护工问。
茭白犯懒：“
再躺会。”
不上学不工作,起来也没事干。
而且兰墨府没空调,很冷，这个天还是被窝里舒服。
茭白躺在床上,看着护工把窗帘拉开,灰蒙蒙日光往玻璃上扑。
问题出在护工每晚送牛奶上面。
只有这可能。
茭白脸色
茭白早上起来时候,枕头边有大块水印，他把半张嘴闭上，对着天花板发会呆。
最近几天,怎每天都流这多口水。
就像是脸直被人长时间捏着，嘴合不上样。
淦。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嘴跟下巴都有点酸。
茭白知道问题出在哪，他把口薄荷味牙膏沫吐进水池里，转头去看整理床被护工。
护工有所察觉地看向他：“茭先生，怎？”
茭白露出沾着牙膏沫牙齿：“枕头套脏，你帮换个。”
“好。”护工拿起枕头，利索地拆那个湿大块，连枕芯都湿透枕头套。
茭白接水咕噜噜漱口，每吐次，都带着连串脏话。
茭白脑补夜深人静时，戚以潦打开房门进来，搬椅子坐在他床前，盯着他看，那画面好他妈惊悚。
就不知道戚以潦要干嘛，他那做时候，心里在想什……
茭白对着镜子刷牙，变态思路，他个正常人没办法揣摩到位。
镜子里青年双下垂眼瞪大。
哪怕他睡着，好友上线他都会立刻醒过来。
戚以潦走后，护工来过，他只给茭白送牛奶，送完就走，期间都没去窗边。
所以说，那把椅子是什时候到他床边？
草。
鬼故事。
“扶起来吧。”茭白哑着声音说。
是个阴天。
茭白打个哈欠,这里窗户很狭小，风稍微大点，周围灰绿色藤曼就会被吹得来回晃动,跟鬼影子似，毫无观赏性。
屋中空气里漂浮着尘粒，夹杂着药味。
茭白瞥见护工把垃圾篓里袋子换掉,将椅子搬走，他又打哈欠，随手抹掉眼角泪。
等等，
“扣扣”
护工敲门进来，照常将支刚采摘梅花放进花瓶里，对着茭白弯腰：“茭先生早。”
“早。”茭白应声。兰墨府护工不是沈家老少给他找那种大叔，是个年轻人,早中晚都跟他问好,礼节颇多。每天都带梅花过来，说是雇主意思。
梅，坚强，淡雅，有韧性。
兰墨府周围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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