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
茭白吹吹两只手擦伤,把渗在里面小花刺拽出来,拖出条小血珠,他瞥眼又颤抖着往前走步,看起来极致痛苦,却微微眯着眼,像是要蹭他脸白猫。
再去看猫脖子上细铁丝。
茭白心里涌出个微妙想法,笼子?猫?
难道说,
猫啊,吊啊,细铁丝啊,笼子啊,草啊,不会吧,要死啦。
白猫在冲茭白摇尾巴。
茭白顿时就不怕,戚以潦说给他看,是吓他,恶趣味。
“三哥,你真要给看啊?”茭白往后看看戚以潦,又转回头看前面,“是要用钥匙打开吗?猜,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呵。”
身后传来声笑。
茭白手上只有“草”字,从心里蹦出来掉上去,没有实物。
戚以潦从椅子上站起来,手伸到后面,准确按在青年后颈伤处,下轻下重地摩挲,很失望口吻:“小白,三哥不喜欢不诚实孩子,这点,你应该清楚。”
“好吧,承认,就是想安慰你,因为,”茭白吸气,他说出进这个世界以来,屈指可数实话,“站在男人角度,很同情你。”
书桌前陷入死寂中。
戚以潦掌心贴上青年后颈,指缝合上他先前箍过地方,几乎完美地整齐重合:“几分钟前怎答应?不会再抱有好奇心,现在又想。”
茭白止住声音。
戚以潦半天都不问。
茭白钩子没把人钩住,他按耐不下去:“三哥,你不想知道是怎回答?”
“自由,平等,”戚以潦仰视他,“不就这两样,都在你眼睛里。”
茭白怔住,他忽地弯腰,手举起来,放在戚以潦脑袋上面。
茭白忘手上血,他胡乱抹把脸,激动地喘喘,接着就跟白猫交流:希望刚才猜测只是脑洞,而不是事实。
猫儿,你说呢?
白猫抬头。
茭白捂脸,妈,抬个头都不忍直视。
不至于吧。
“又不诚实。”戚以潦空着那只手抬上来,举止亲昵地捻捻茭白耳朵,吐在他耳旁嗓音却是裹着阴暗困扰,“如果你再这样,叔叔会不高兴。”
茭白不出声。段位不够,搞不过搞不过.
戚以潦确没带茭白去卫生间,他自己进去,跟墙个色调门在茭白面前关上,严丝合缝地与墙体融为体。
茭白站在原地整理头绪。今晚真是大收获,也是真距离死亡只差……
只差什?茭白卡住。可能是戚以潦从他身上搜刮到更多兴趣吧。毕竟在他被戚以潦咬时候,活跃度冲过20,现在是20.86。
茭白心虚。
“你还是跟三哥去卫生间吧,让你看个够。”戚以潦将他转个边,往面墙方向推。
茭白走在前面,戚以潦在后面箍着他,另只手却把他不知何时弄乱外套理平整,更是将他下摆拉好。
阴沉又体贴。
不愧是老变态,根本捉摸不透。
这秒,世界仿佛都静止,分裂,嘎嘣稀烂碎。
茭白干巴巴地说:“三哥,你头上有根草,给你拿掉。”对不起,老变态,请你相信,只是想抱抱你猫,它在哭。
而猫头刚好就在戚以潦发顶。
这真不怪他。
戚以潦似笑非笑:“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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