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无语。怎扯到那老狗身上去?他在戚以潦饱含期许目光下,说:“不是那回事。”
“去年中邪生大病醒来,他回熙园,给带蛋糕,那时刚醒,在喝中药。”茭白实在是懒得提这事,不是还在生气,而是根本就不想去回忆。
戚以潦微颔首:“你认为他重视只是表面,没有真正为你想过。”
“反正吧,”茭白翻白眼,“他跟说,沈太太名分有,他财产也给半,问为什还不满足,到底想要什。”
说到这儿,
戚以潦用几根手指托着他手:“哦?”
“你早前跟说过,权力越大,就越要克制,你是不想放纵,不想自己成为欲望奴隶。”茭白尾音颤。戚以潦凑他手伤很近,气息都喷洒上去,好他妈痒。
像鸟雀身上最漂亮,最能代表力量和地位那根羽毛,轻轻挠挠他。
那鸟雀主人问:“你觉得呢?”
茭白:“……”这滚过来皮球,他想口吞掉。
“不要不要。”茭白叠声拒绝。千万别,还想看见明天太阳。
戚以潦确定地问:“真不要?”
茭白忍痛点头:“真不要。”
“那以后能做到不好奇?”戚以潦颇有耐心地问道。
茭白说:“能。”
书房里弥漫着不平寂静。
有什在浮尘里跳动,想舞出火花来。
“说说你想法。”戚以潦椅子转,正对着年轻人。那刻,儒雅背后血雨与腥风释放出来。他是仁君,也是,bao君,念就能切换。
茭白瞬间有种面试错觉,还是刚毕业第次接触职场。他个高中生,有必要考虑到自己阅历。
于是茭白勉强道:“其实不太懂。”
“人有七情六欲。”戚以潦松开茭白手,靠坐在椅子里,双手交搭着放在腿部,他笑声,“区区个情欲,需要这大费周章克制?”
“觉得情欲本身不可怕,可怕是衍生出来东西。”茭白把捂着后颈手拿下来,随意地将手上血迹擦在衣服上面,“比如过于放肆就会滥情,滥交,染病。”
戚以潦若有所思样:“接着说。”
茭白随便搬出两部狗血漫里老黄瓜攻,糅合糅合,说大通。
谁知戚以潦听完,来句不着四六问话:“这就是你不跟老沈原因?”
能个蛋!坚决不能!从今天开始,他见到戚以潦,就会想到笼子。
想到笼子,就会想到那只被囚在里面雀。
惨不忍睹,惨绝人寰,惨无人道!
茭白垂放右手再次被托起来,这次戚以潦没抚他手心硌印,而是看他擦伤:“既然小白不想看,也不好奇,那就算。”
手上擦伤被碰,刺刺疼,茭白忍忍,忍不住,他只好顺着戚以潦话题往下说:“三哥,能理解。”
他捂着脖子后面咬伤,在心里刷刷给戚以潦记账,嘴上继续说:“想象不出来。”
戚以潦闻言,副体谅口吻:“那给你看看?”
“……”茭白注意力瞬间就从心里小账本上移开,他瞄眼戚以潦,这也不是不行。
戚以潦顺着他视线往下扫。
茭白刚要胡言乱语地解释波,头顶响起声无奈叹息:“还是给你看看吧,你这孩子好奇心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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