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为他指路,让他拾回丢漏儿时记忆。
那份记忆旁边还站着他弟弟。
这对章枕来说,太珍贵,他控制不住地想要把这些年攒所有都捧给弟弟,尽全力去缝合无情岁月砍下伤口。
如果弟弟需要东西,他没有,那他就想办法去弄。
车跑完山路,停在路牌旁。章枕往后看:“那你跟说说,你叹什气?”
茭白内疚两秒:“压力是有,但还在承受范围之内。”
“要不你换志愿?医科大录取线对你不友好。”章枕没怎上过学,他人生经历无法教给弟弟,最近他打听西城所有高校资料,费脑细胞研究把,还找个从事教育工作多年女性朋友询问过。
“医科大难进,学业上还严格,进去要往上读,读好多年。现在大多医院要基本都是博士毕业,硕士都少,怕你艰苦地读完出来,头发已经没。”
茭白:“……”
“哥,学医是梦想。”他打个哈欠。
旁边忽地传来声低而磁性关切:“怎流鼻血?”
手机还在通话中。
茭白木着脸挂掉。老变态,你让带钥匙扣去公司见你,最好不是给笼子钥匙,而是想多。
不然……
茭白鼻子里淌出更多液体,不然你他妈必须让老子给你开锁!还得穿白衬衣!.
茭白人都傻。
钥匙扣?挂钥匙,钥匙,开笼子,笼子……
草,叼啊。
戚以潦知道手机是外放,先交代章枕,完就轮到他。还提出这种事,疯吧。
这个老变态,不但在昨晚拖他下水,今天还给他绑石头,不让他上岸。
茭白默。
这让他怎说?难不成要他说,他想像对待曾经月男友样对待月笼,现在恨不得拍照片洗出来,架在书桌上面,日看三回?
“叹气是觉得,”茭白胡编乱造,“三哥看起来总是很累,副透支生命样子,权力那玩意,吸人血。”
章枕下子词穷。三哥疲乏更多是精神上,心
章枕顿顿,严肃道:“那好吧,你往前读,头发掉,带你植发,工作找不到,给你找人脉。”
茭白嘴角抽搐。千万别,医生啊,哪敢靠人脉进医院,那不是害人吗。
“不要操心那远事,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者说,对未来可是抱着充满斗志。”茭白看后视镜,对章枕笑,“相信点儿吧,哥。”
章枕老脸红,三哥也让他相信白白。
他知道自己应该那做,可就还是操心这个操心那个。
“哎。”
止住血茭白靠在椅背上,叹口气。
章枕本来就在忧心弟弟流鼻血事,这会儿听他叹气,更忧虑,忍不住眼两眼地看后视镜:“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
“不是叫你好好开车吗?”茭白斜眼。
章枕委屈:“哥哥也是担心你啊。”
茭白腿不抖,脑子里却在疯狂想象。
其实他也没想象什,就是戚以潦穿着白衬衣跪在他脚边,捞起金属笼子,求他把笼子锁打开。
前面传来惊声。
“白白,你流鼻血!”章枕频频看后视镜。
“没事,是火气大,干燥。”茭白只手捂住鼻子,只手淡定地找纸巾,“开你车,看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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