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啊,不是说你,你虽然直留短头发,也不穿裙子,长得不可爱,也不温柔,但你是个货真价实女孩子,吃饭时候提蛔虫这东西……”
吕叶打断他,言辞简洁,“猪眼珠子被挖,意图多半是警告,这里头要是没名堂,鬼才信。”
杨志“腾”地下起身离桌。
吕叶慢条斯理吃着饭菜,终于清静。
杨志火急火燎联系赵村长,还是慢步,两头猪都找人拉去卖,这会儿猪肉猪油猪大腿猪腰子什都被切掉卖差不多。
杨志扭头,脸不敢置信,“叶子,被头儿嫌弃吗?”
吕叶反问,“不然呢?”
杨志受到,bao击,“为什?”
吕叶挑着萝卜丝吃,“自己琢磨吧。”
杨志把头往吕叶跟前凑,“头儿说是哪个啊?女字旁她,还是单人旁他?”
别说死两头猪,就是最近死两个人,村里也没砸出多大水花。
冤有头,债有主,心里有鬼没鬼,自己清楚,要是行得正坐得端,走乱葬岗都不带怕。
况且死又不是自家圈里猪,说两句客套话就差不多行。
在小饭馆里吃饭时候,杨志时兴起提句。
封北夹肉动作顿,筷子放下来,“猪送去解剖?”
这离过年宰猪日子还早,两头猪正是长膘时候,突然就死在圈里,眼珠子还被挖掉。
赵村长老伴咽不下这口气。
她哪儿也没去,就屁股坐在大门口门槛上,扯着嗓子又是哭又是骂,大腿都给拍肿。
村里传沸沸扬扬。
偷鸡摸狗不是新鲜事,年年有,偷猪极少,没别原因,就是不好偷。
猪都不知道怎死,有没有毒,就拉去卖。
杨志在电话里语气很不好,他发火,说那样是在害人。
赵村长觉得他大惊小怪,“杨警官,猪是养,有病没病,还不清楚吗?”
杨志搔搔头,“不是,村长,你家那两头猪死因还不晓得……”
赵村长在那头吃着饭,声音模糊,但能听出
吕叶嫌疑把他推开,“又不是头儿肚子里蛔虫,哪知道他想法。”
杨志胃里阵翻滚,他不怕血肉模糊,肝脏掉地车祸现场,也不怕爬满尸虫腐尸。
就怕蛔虫。
杨志还小时候,从嘴里拽出来过条白白大蛔虫,有十三四厘米,当场吓尿。
心理阴影至今没消。
杨志咬口油腻肥肉,口齿不清说,“头儿,只是死两头猪。”
封北不跟他废话,“没有就立刻联系赵村长,叫他先不要动猪,你带人过去把猪运回局里解剖。”
杨志听明白,又不明白,他咽下嘴里事物,“头儿,挖猪眼珠子事儿就是村民普通纠纷,跟刘成龙凶杀案没关系吧?”
封北摇摇头,前言不搭后语,“你还不如他。”
说完就走。
要先想法子把猪给弄晕才能扛出去,打开铁栏杆时候还得轻着点,动静大就会逮个正着。
但谁也没听过废那大劲儿进猪圈,放着猪不偷,就偷眼珠子。
那眼珠子能吃吗?
干那事人要是脑子有问题,不是正常人,要就是那人目不是偷猪,是让村长不痛快。
赵村长老伴闹完,这事儿也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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