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拉下雨披帽沿,站在巷子里敲门。
里头传来问声,是刘秀,她问是哪个,听到封北声音,张脸登时就变得难看起来。
人心复杂。
有时候明知道是那个理,心里却不舒坦,不能接受,怨这怨那,有点儿不明是非。
刘秀晓得邻居是职责所在,目是查出案子真相,但事关自己亲姐姐,理性就只有芝麻大小。
刘雨张张嘴巴,没有反驳。
半响她肩膀颤动,捂着脸泣不成声。
封北眯眯眼,女人反应都很合理,没有异常,“当初你跟说,你怀疑你弟弟接活那天有回来过。”
刘雨哭着说,“只是猜测……什都不知道……为什在外地工作,上班上好好,接个电话回来就接连出事……”
她情绪有些崩溃,“对不起,失态。”
不到半小时,封北出现在“有意思”里面,刘雨坐在他对面,桌上放着壶铁观音,杯子里茶水散发着阵阵清香,热气腾腾。
封北打量着面前女人,面容苍白,人消瘦很多,气色非常差。
刘雨没碰茶杯,“封队长,你找来是有什事吗?”
封北目光里带着审视,“你妈妈口供有假。”
刘雨听不明白,“不是全都招吗?”
来不高兴,“就是眼睛被挖掉,脖子上扎个洞放掉血,其他地儿没毛病。”
杨志气把话筒摔,哎哟卧槽,老头子真固执,不讲理!
他抹把脸,转头走到办公室门口,做个深呼吸敲门进去,垂头丧气说,“头儿,猪没法解剖。”
封北早料到,这个闷热天气,死猪放不住,赵村长急着处理也是人之常情,能将损失减少到最小。
两头猪全死,赵村长那心里头铁定疼着呢。
也许过段时间能慢慢接受。
但现在不行,想到她姐被关押,要做好多年劳改,她就没法笑脸相迎,客客气气端茶倒水,真做不到。
这迁怒,确实很不讲道理,刘秀心里明白,她在屋檐下擦擦眼睛,“小燃已经睡,有什事改天再说吧。”
封
封北把纸巾盒递给她,“世事无常,刘女士,你多保重。”
下雨。
不是倾盆大雨,可也不是毛毛细雨,噼里啪啦敲在砖路上面,发出串串声响。
悦不悦耳,看听雨人。
街上冒雨出行不少,车辆跟行人穿梭在大街小巷,雨点里世界变幻莫测。
封北吹吹几片还没完全伸展开茶叶,“她是故意杀人。”
刘雨眼睛睁大,“不可能!”
封北喝口茶,“刘女士,现在你妈妈只有条路,就是自首,将所有事全部五十说出来,这瞒着,对她没有好处。”
刘雨嘴唇哆嗦,“不可能,妈她不可能杀人,她只是时慌,才会犯下大错。”
封北说,“为你弟弟,你妈什事都能做得出来,关于这点,想这世上没人比你更清楚。”
杨志,“头儿?”
封北倒点儿风油精揉揉太阳穴,“给刘雨打个电话,就说请她吃饭。”
杨志提醒道,“头儿,你刚吃过。”
记眼刀扫来,他脸上肉抖抖,“马上去联系人。”
封北把烟盒拿出来,发现里面空,根烟丝都看不到,他往桌上丢,“没个省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