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像往常
样，伸手去摸少年
头发，对方却躲开
。
他抬到半空那只手僵僵，若无其事大笑，“傻孩子，你哥骗你。”
高燃脸青白交加，“神经病！”
房里气氛恢复如常。
封北余光直锁住少年，那番话是试探，结果很不理想。
“什
都没发生。”封北揉揉额头，“别脑补少儿不宜东西。”
高燃搬小凳子坐过去，“小北哥，你有心事。”
只是两天没见，又不是两年，他竟然觉得男人有些陌生。
抑郁，烦闷，迷茫，痛苦，这是高燃葱男人身上感受到情绪。
封北闭着眼睛，“
喜欢上个人。”
高燃咂嘴，“这死冷天，还有苍蝇？”
他凑到男人身上动动鼻子，“你晚上去过郑局家里。”
封北睁开眼睛。
高燃说，“你衣服上有香水味，同样味道在郑小姐身上闻到过，但你不喜欢她，所以不会单独跟她见面，只有种可能，是郑局把你给骗过去，猜是用曹队长做幌子。”
“还有，”他挠挠脸，“你应该是在他家没有吃什东西，回来路上找个小摊吃面条，就是吃挺多，味儿从胃里往上冒。”
封北靠坐在椅子上，脱鞋拽掉袜子。
高燃嫌弃捂住口鼻，“好臭！”
“脚出汗，能不臭吗？”
封北舔舔干燥嘴皮子，眼帘下有明显阴影。
高燃瞅着男人，“心情不好？”
很大改变。
希望到时候不会再把同性恋当精神病。
封北自安慰。
吃药碗接碗，封北吃撑，他把皮带后挪两节，在小摊前抽两根烟才回去。
高燃看到进来男人，他跳下床，满脸惊愕，“你这是上哪儿弄？”
他喝两口水，嗓子还是发干，“你歧视同性恋？”
高燃刚松口气，神经末梢又抖抖，“小北哥，咱能不聊这个话题吗？”
封北调笑，“怎，你怕自己哪天也……”
高燃打断男人，“放屁，不可能成为那样人！”
封北握住水杯五指收拢，手背
高燃震惊张大嘴巴。
封北突起喉结滚滚，嗓音沙哑，“他跟样。”
高燃愣愣看着男人刚毅侧脸，好半天才找着声音，“骗吧？”
封北说，“没骗你。”
高燃结巴，“你你你、你是说你是那个？”
封北目光落在少年脸上，又去看他眼睛，黑亮无比，那里面跳跃着火焰，得意且充满自信。
此时少年耀眼夺目，让人看，想将他珍藏，据为己有。
封北响起第次见面，少年自介绍，燃，燃烧燃，他唇边噙着笑。
“猜对没奖励。”
“那你跟郑小姐……”
封北说，“不好。”
高燃问道，“出门忘带你大水杯？”
封北说，“没忘。”
高燃把窗户开大点散散味儿，“那是怎？”
封北阖着眼皮，“碰到几只苍蝇，嗡嗡嗡，烦。”
封北左边颧骨那里有伤，渗出些血丝，下巴位置也有，看着挺惨。
高燃声音紧绷，“哪个王八蛋袭警？”
封北吐出口浊气，“没人袭警，是摔。”
走路不能开小差，说不定什时候就能摔个四脚朝天。
高燃脑袋当机，想象不出来那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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