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听着少年呼吸,知道他睡着,而且睡很沉。
高燃夜好眠,封北偷偷摸摸捧着他脸亲好几口,抱怀里舍不得撒手。
冬天日照短,六点天还是黑,不像夏天,三四点就会出现天光。
老话说,每年到十月中,天只有梳头吃饭功。
干不什事。
高燃想想,发现没法形容,疼起来,他就会失去思考能力,濒临死亡。
“小北哥,估计去市里也检查不出来东西。”
封北皱眉,“去再说。”
高燃哈欠连天,“小北哥,你会生冻疮吗?”
封北说,“不会。”
高燃立刻撑起身子,“你还是回你自己屋吧,跟爸睡。”
封北夸张叹息,“真无情啊,你当你哥是什?小狗?招招手就来,挥挥手就走?”
“……”
高燃翻身趴着睡,胸口有点疼,他想起来脖子上挂玉,硌到,不得不翻回去,平躺着。
封北用脚卷卷那头被子,“动来动去,暖气全被你动没。”
封北停下穿鞋动作,侧头去看少年。
高燃撇撇嘴,“爸睡觉打呼,还说梦话,声音特响。”
封北把脚从鞋里拿出来,“好,别可怜巴巴,陪你。”
高燃不自觉咧开嘴角。
封北眼神温柔,他很卑鄙,利用少年焦虑不安,还有彷徨无助。
青筋浮起,他阖阖眼皮,撩起时只有笑意,“同性恋跟异性恋,只是性别有差,感情是样。”
高燃摇头,“不样。”
封北摆出随意表情,“哦?”
高燃蹙眉,“如果做那样人,不会得到亲朋好友祝福跟认可,要承受代价很大。”
封北摩挲下杯口,“也是。”
早上高燃裹着被子不起来,脸上可疑发红,“你怎还不走?”
封北睡眠浅,早就发现少年异常,呼吸紊乱,心跳过快,体温偏烫,还在被子里扭来扭去。
他有
高燃说他也不会,“帅帅会生,写字手每年都会烂掉。”
封北只手放在脑后枕着,“有冻疮膏。”
高燃说,“没用。”
封北,“那就在入冬前坚持每天用生姜擦手。”
高燃声音轻下去,“这个可以试试,等他回来跟他说。”
“今天头疼没疼?”
“没有。”
“昨天呢?”
“有时候疼,有时候不疼。”
封北侧身,“有规律,还是没有规律?怎个疼法?针扎疼,还是要裂开那种?”
如他所愿,少年不知不觉对自己产生信任跟依赖,他成特殊存在,别人替代不。
高燃没吃药,闻着男人身上气息,就开始哈欠,“小北哥,这几天没有看到过鬼。”
封北挑挑眉毛,“照你之前那形容,鬼可以跟人样混在人群里,有人是人,有人不是人。”
高燃浑身发毛,“被你这说,搞就跟身边有鬼,只是不知道似?”
封北说,“没准儿。”
不知道怎回事,高燃觉得男人现在很难过,他想到以前在老家养过大黄狗,受伤就是男人那样子。
封北放下水杯起身,“你早点睡。”
高燃思绪回到现实,“你不在这儿睡吗?”
封北光着脚去穿鞋,“你爸不是跟你睡个屋吗?”
高燃说,“他今晚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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