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同学姗姗来迟,酷炫跑车,极品帅哥,这样配置相当高,不出意外成为焦点。
高燃已经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只要有高兴在,就是这个样,他将指间烟掐灭扔进垃圾篓里,拉开副驾驶座车门坐进去,“你新交女朋友喜欢茉莉?车里味儿真重。”
高兴斜睨,嫌弃说,“就是狗||屎,那也比你身上烟味好闻。”
“……”高燃系上安全带,闭着眼睛假寐。
高兴没开车,“T恤脱掉。”
高燃大那年,高建军把县里房子卖掉,在市里买套90多平商品房,五年过去,房价翻倍上涨,照这个趋势,再过五年,十年,房价会是个可怕数字。
可惜那时候报纸跟电台新闻不炒房,只炒股,老百姓们兜里有几个钱就砸进去几个钱,股票涨涨跌跌,他们做把用钞票堆起来过山车,恍如梦。
同年秋天,老太太病情恶化,在医院里待到冬天才有好转,她出院后被高燃他爸接回家,经过他妈妈同意。
也就在那个月底,高燃小叔小婶离婚,高兴没跟他爸去国外逍遥快活,也没去大别墅里跟他妈生活,而是来找高燃,身家是张身份证件,个皮夹,个小老虎玩偶。
天知道他是怎想。
上不本,就上二本,也可以复读,甚至进入社会,真不是单项选择。
但对张绒来说,没考上,不亚于世界末日。
那时候高燃还来不及激动,就被隔壁压抑氛围也打乱思绪,他几乎天天听到张桂芳骂声,张绒哭声,邻居们经过她家门前,都不会进去劝说两句,没用,张桂芳为人谁都清楚,个不好,还会被喷狗||屁不是。
高燃记得是在他开学前天,张绒割腕z.sha。
虽然被抢救过来捡回条命,她却患上重度抑郁症,豆蔻年华就被送到疗养院接受治疗,匆匆改变人生轨迹。
高燃眼皮没睁开,哈欠连着打两个,长途车真他妈累,“脱掉就露肚皮。”
高兴厌恶蹙眉,“太臭。”
高燃拽起领口闻闻,是臭,不光有烟味,还有火车上味儿,但臭归臭,他是不会光膀子,“车里
从那以后,高燃世界里就分出来块地给高兴,随他怎耕种,反正以他三天晒网,两天打鱼样儿,长不出来什东西。
高燃过着大学生活,高兴过是高中生活。
高燃在警校苦不堪言,要死要活时候,高兴活脱脱就是高高在上皇帝老爷,身边多是姑娘们,日子过那叫个嗨皮。
如今高燃警校毕业,加入实**军,高兴迎来他大二生活,女朋友已经换三个。
高燃从回忆里出来,他伸个懒腰,A市,你好。
张绒直是个小名人,人长得好,礼貌懂事,学习优秀,她出事以后,巷子里舆论持续很长段时间。
直到春夏秋冬转换两次,人们才不再去提张绒名字,也不再关心她妈妈张桂芳去向。
没人知道张绒为什想不开要z.sha,为什得那严重抑郁症,为什好好个女孩子变成精神病患者,她到底经历过什。
人生有时候真很艰难。
老人常说,咬咬牙就过去,可也有过不去时候,那个时候到,就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