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后来高燃再往封北怀里凑，某些细微
情绪逐渐扩大，他心里就多
个小种子，人生路出现分叉，他开始走向另
条路，越走越远，越走越远，形单影只。
个人走太孤单，隐忍痛苦很折磨人，封北不止次试探过高燃，他都是样反应，对同性恋很排斥，几乎是到反感程度。
有次封北在小摊子上跟几个
现实不是电影小说，世上没有忘情水，也没有失忆药，想记住不想记住都记在脑子里。
人不可能控制得住自己心。
最初封北真只当高燃是个小朋友，所以才会任由他胡来，发现他过于依赖自己时，也只是觉得有个那样弟弟挺好，就在生活上给予关心，照顾，察觉他对刑侦有兴趣，便带他去接触，去解，次次引导。
封北性取向没有问题，他只是不想谈情说爱，没时间去经营段感情，而不是天生就对同性有兴趣，想都没想过，简直是天方夜谭，哪晓得就撞上，现在也就只对个人有想法，有欲||望。
这几年封北无数次回想，他还是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
时候对高燃动不该动心思。
封北阖阖眼,下刻就将青年推开，他起身,言不发离开办公室。
高燃胸口大幅度起伏,他脚踢在办公桌脚上面，喘着气用手盖住眼睛，半天都没再动下。
封北回住处。
两室房子,装修简单不花销，家具摆设跟生活用品放置都很随意自在，符合他性子。
封北进书房，他打开最底下那层抽屉，顿顿才把手伸进去,拿出张草稿纸，摊开是几道算术题,字迹很潦草。
封北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个第次跟高燃有关，那是个可怕数字，旦出现次破例，后面就会跟着无数个，久而久之，原则没，只剩下习惯跟本能。
那年夏天夜晚，月亮底下小院里，封北点根烟抽，还是少年高燃夹走他嘴边烟，直接塞到自己嘴里抽口，呛得飙出眼泪时候，只觉得他有点儿特别，好玩。
高燃抱着他睡觉，嘴巴微张，口水留到他胳膊上，他把人拨到边，在对方又次凑上来时没有拨开，只是因为扫过脖子发丝很柔软。
封北听高燃说他被曹世原摸腰，当晚就把曹世原叫出来。
也是在那次，封北二十多年认知里才突然多样东西，那东西叫同性恋，他没有歧视，也没有鄙夷，除事不关己，还怕曹世原把高燃带坏，怕要死。
算术题周围写很多个名字,封北数过，也记得很清楚，共有百十九个，全是“小北哥”,在那些名字里面还有几个字——
喜欢你，很想你。
四年前六月,高燃高考,封北实在是忍不住，就想偷偷回去看他，远远偷偷看两眼就行,不让他发现，没想到会在动身前天见到他父亲高建军。
高建军亲自找上门，当时什都没说，只是将这张草稿纸交给封北，在他面前深深弯下腰背，无声请求，请他放过自己儿子，样子苍老十几岁。
从那以后，封北就再也没回去过，他只是将皱巴巴草稿纸抚平收起来，偶尔拿出来看看，坐就是晚。
痛而不舍，忘却不掉，人看着还是个人，早就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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