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整个人都是懵,当时他有种错觉,他爸是想把高达往他身上砸。
高达裂很多地方,高燃粘很久才粘好。
事后高燃问他爸是怎,干嘛砸他东西,他爸看着他,想说什又没说,欲言又止,最后只让他安心高考,不要玩物丧志。
高考结束,高燃忙着训练,迎接四年大学生活,没有再去思虑他爸反常,昨晚冷不丁想起来,他隐约觉得这里头有问题。
高燃给同事倒茶递水,两条腿四处晃动,不时伸脖子看看,看到熟悉身影就快步过去,“爸有没有找过你?”
封北把草稿纸叠好放进抽屉里,他拿出空药瓶摩挲几下,也放进去,在那之后他点燃根烟,深坐在椅子里抽起来。
根烟抽完,封北抿抿薄唇,想着什,眉头紧锁,他又点根烟抽。
陪你成长等你看到,你选择看不见,退到角落里做个孤寡老人,你却飞奔过来,告诉你已长大,也已懂什是爱,可以陪风雨同路。
切都脱离轨迹,正在往死路上走,封北以为高燃不会有意识到那天,但他偏偏意识到,还不再逃避,而是勇敢面对,直坚持走到自己面前。
五年。
小年轻打架,他回去告诉高燃,说他喜欢上个人,跟自己样。
当时高燃傻,封北摸他头发,却被他躲开,直到封北说是开玩笑,僵硬氛围才消除。
面对郑佳惠问题,封北很有自信说他喜欢人也喜欢自己,只是没有意识到,是,没有意识到,长大就会懂,他那自安慰。
人总是要长大,封北想,等他长大,意识到就好,无论等几年,只要他能意识到。
再后来就是花莲小区案子。
封北置若罔闻,他叫手底下人十分钟后去会议室开通报会。
“是,你比年长,承受比多,思考比多,但是你不能替做决定。”
高燃跟着男人,声音压极低,知道他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怎样,“会跟爸妈说,会说,你要给时间,他们可能暂时接受不,总会有办法,不会像朱同那样跟他们决裂,把事情弄到无法
高燃五年拼死奋斗,狠心燃烧自己,封北五年在承受着割肉剔骨般痛苦。
其实就是喜欢上个人,想跟那个人在起,怎就这难?
封北低声叹息,眼角猩红.
高燃顶着黑眼圈去局里,昨晚他摸着高达,想起来几年前个事。
高考前两天,高燃没做题,也没看书,就在房里整理高中三年课本,打算将部分打包等收破烂来卖掉,他爸突然冲进来,先是言不发瞪着他,然后就拿起床头柜上个高达用力砸到地上。
封北说出朱同事,高燃态度和他嘴里说那番话像极朱同父亲,同性恋天地不容。
那时候高燃昏迷天夜,封北在医院外面路边坐着抽烟,听石桥说两起凶杀案案情,看朱同写给常意信。
石桥说,你没有家人,高燃有。
那时候封北没想过未来没有高燃是什样子,他想象不出来,真想象不出来,这五年里却天比天清楚。
从哪步开始走错已经不重要,重要是什时候能停下来,是不是真到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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