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把核桃丢桌上,手撑着膝盖看中年人,他面无表情,字顿说,“那也是违法。”
冯跛子吓瘫坐在地。
高
封北带着脾气冲赵四海出去,高燃拉开椅子坐在冯跛子对面,“冯月死。”
冯跛子愣住,“什?死?警察你别胡说!”
高燃说,“被人碎尸。”
“碎碎碎……碎尸?怎会这样?”冯跛子语无伦次,“不会不会,那人答应会照顾好月月……”
高燃审视着中年人,将他所有表情变化全部收进眼底,快速整理进自己脑中资料库里,“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买走她那个人。”
雨越下越大,还是高燃开车,封北坐在副驾驶座上抽烟,赵四海找张家老幺闲聊,解解冯跛子为人。
张家老幺没有冯跛子电话,他带路,行人到达临市就直奔要去麻将馆。
这边也是大雨,麻将馆里生意很好,坐满人,每个桌子周围都站着圈,不是吞云吐雾,就是在嗑瓜子,地上瓜子皮跟烟头这堆,那堆。
冯跛子是在桌上被带走,穿人模狗样,油光光头发往后梳,跟狗||舔||过差不多,还学人玩核桃,手个。
赵四海没怎使招儿,冯跛子就服帖,他承认赶集那次将女儿卖掉事,失踪只是扯个慌,“她那个样子,好人家不会要,五千已经够多。”
,她没回来,从那天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们私下里都议论来着,觉得她八成是被她爸给卖。”
赵四海吃惊,“当爹还能卖亲闺女?”
农妇脸大惊小怪表情,“能啊,怎不能?”
外面大雨瓢泼,屋檐下滴滴答答,屋顶瓦片被雨点敲打响个不停,屋里几人谁都没出声。
农妇有些局促不安,不知道自己说错什,她搓搓饱经风霜双手,“警察同志,你们坐着,去给你们洗点毛桃。”
冯跛子情绪激动,“不可能!肯定不可能!他说他是真心看上女儿。”
高燃觉得这人能把麻将馆开起来,是个奇迹,“他是谁?”
冯跛子眼神躲闪,“跟他有约定,不能说,说就是违约,违约是要坐劳改。”
“这话是他跟你说?”高燃捡起地上核桃捏几下,“口头协议没有法律效力,不过,有点可以告诉你,卖女儿是违法行为。”
冯跛子说,“卖是女儿,不是别人女儿。”
赵四海抓起他宝贝两个大核桃扔墙上,“卖到哪里去?”
“不知道,”冯跛子吃痛,“跟那人是手交钱,手交货,说好拿钱以后就不会再管。”
赵四海抄起手里记事本,“你女儿是货?”
冯跛子躲到边,他哆哆嗦嗦,两条腿在打摆子,看起来很窝囊。
“小赵,你跟出来。”封北看眼青年,“你来问。”
“不用。”封北开口,“大姐,冯月他爸去外地?”
农妇说去年就走,“直没回来过,听人说他现在开个麻将馆,混很好。”
封北问,“听谁说?”
农妇说,“老张家小儿子。”
老张家就在对面,封北三人过去,解到些情况,刻不耽误冒雨去临市,还把他家小儿子带走,有他在,方便找到冯月她爸冯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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