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有所察觉,他轻声说,“妈,小北哥对很好。”
刘秀没说话。
高燃说,“你不信吗?”
刘秀信,儿子好好站在她面前,就是最好证明,所以她才没说话,不知道说什,要她给那个人好脸色,笑着迎进门是绝对不可能。
高燃沉默半响,声音艰涩,“妈,你跟爸过怎样?奶奶呢?”
年轻辈思想脱离传统,丁克,单身主义,同性恋爱,这几类情况都是他们对生活种态度。
老辈改变不年轻辈想法,觉得他们人生轨迹是歪,是错,想掰正却掰不,年轻辈也别想说服老辈去接纳新时代,不同成长大环境促成不同观念。
这是种必然现象,没什好深究。
刘秀擦擦眼角,叹口气说,“退吧。”
高燃抿嘴挤出笑容,像以前样笑嘻嘻说,“妈,快过年,过年要穿新衣服。”
高燃沿着他视线望去,垂放在裤子两侧手抖下,他把手放进口袋里,尽量做出轻松样子。
这是回自己家,不是来做客,别这局促不安,高燃在心里说。
老太太嚷嚷着要吃炸酱面,刘秀上超市买酱油跟面条回来,瞧见楼底下台阶上有两个人影,其中个像她儿子,以为自己看花眼,她走近些,发现真是儿子,他回来,带着那个人。
封北喊声阿姨,就走到边抽烟。
刘秀把挡住口鼻围巾拽下来些,她眼里有泪光,儿子那条短信没有扯谎,他是恢复很好,能走能动,看来那个人花不少心思。
喝完喜酒,高燃跟封北揣着喜糖去医院。
高燃伤口换完药,他就说要去逛商场,封北没说什,只是开车送他过去。
商场年四季都很繁华。
高燃去看中老年服饰,给奶奶跟爸妈买保暖内衣,羊毛衫,羽绒服,棉鞋,码数都记得很清楚。
封北付钱,高燃拗不过他。
刘秀说都好。
见
刘秀被这声妈叫眼眶发热,“们都这个岁数,又不是小孩子,还穿什新衣服。”
高燃眨眨眼睛,“过年穿新衣服不是小孩子专利,谁都能穿。”
刘秀把袋子从右手换到左手,作势要拿钱包,“多少钱?”
高燃脸上笑容僵硬,又恢复,“忘。”
刘秀知道儿子是故意这说,她看看不远处抽烟人,可以做到不去怨恨,却不能接受现状。
高燃打开车后备箱,把大包小包东西拿下来,“妈,这些是给你们买。”
刘秀下意识说,“家里都有,发||票呢,能退话就退掉,别浪费钱,你以后成家,要用钱地方还有很……”
她话声戛然而止。
高燃垂下眼皮,脚蹭蹭冰冷水泥地。
在老辈心里,个男人和个女人结婚,这才是成家。
柏油马路上没有积雪,车辆辆裹着冽风前行,路旁排排樟树都戴条白围巾,天寒地冻。
车进小区,高燃下来,脚步踌躇起来。
封北替他把半翻外套领子弄好,“这儿是风口,怪冷,会感冒,去楼道里吧,东西去拿。”
高燃打退堂鼓,“小北哥,算,还是不上去,这个时间,奶奶应该在睡觉,妈好不容易能喘口气……”
封北视线忽然顿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