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在地板上,末梢微微地摆动着。这只猫坐在那里,瞪着眼睛,望着这两个人瞭望远处。
乔德转过头来向它瞥眼。“天哪!你瞧这是谁?有别人在这里住过。”他伸过手去,但是那只猫却跳到他够不着地方,又坐下来,舔着它那举起脚爪上肉掌。乔德望着它,脸上显出迷惘神色。“猜到这是怎回事,”他喊道,“就是这只猫使猜到这里出什事。”
“依看,还出许多事呢,”凯西说。
“对!决不光是这个地方遭殃。这只猫为什没跟几个邻居同搬进来?——比如兰斯那家。怎没人到这屋里来偷些木板去?这儿已经有三四个月没住人,怎没人到这儿来偷木板呢?仓棚上有好板子,房子上也有许多好板子,还有窗户框子——都没人来拿过。这可不对头。这真叫焦心,真摸不着头脑。”
“那,你猜是什事呢?”凯西伸下手去,脱掉胶底帆布鞋,在台阶上扭动他那些长脚趾。
“不知道。好像是个邻居都没有。如果有话,难道这些好板子还会留在这儿吗?哎,天哪!有年圣诞节那天,艾伯特·兰斯带着家人,连孩子和狗全都带着,到俄克拉何马城去。他们是探望艾伯特表弟去。这儿邻居们以为艾伯特悄悄地搬走——也许因为他负债,也许是有哪个女人要找他算账。过个星期,等艾伯特回来时候,他家里什也没有——火炉不见,床不见,窗户框子也不见,屋子朝南边块八英尺木板也被揭去,你可以眼就望穿整个屋子。后来他赶着车回家来,正好碰上缪利·格雷夫斯搬着门和井边抽水机往回走。艾伯特费两星期时间,驾着车到四邻兜转,才把他东西要回来。”
凯西舒舒服服地抓着他脚趾。“谁也没跟他争吵吗?他们都爽快地交还东西吗?”
“当然喽。他们并不是偷东西。他们以为他丢下这些东西,因此就拿走。切东西他都讨回来——只有只丝绒沙发垫子没收回,那上面绣着只印第安人水瓶。艾伯特说这是爷爷拿走。说爷爷有印第安人血统,所以他才要那只水瓶。嗳,那确是爷爷拿,可是他并不在乎那垫子上绣水瓶。他不过喜欢那垫子罢。他老爱带着它到处走,放在他要坐地方。他还老不肯还给艾伯特。他说:‘如果艾伯特想要垫子想得厉害,那就请他来拿好。可是他最好还是带着枪来,因为如果他来找为这垫子搞麻烦,就要打破他脑袋。’艾伯特终于让步,他把那垫子送给爷爷。可是这来,爷爷又转起别念头来。他开始搜集鸡毛,说他要做整床鸡绒铺盖。可是他却永远没做成鸡绒铺盖。有次,从屋里鸡毛底下钻出只黄鼠狼,把爸爸气得要命,他拿块木板子把那只黄鼠狼揍下,妈把鸡毛全给烧掉,们这才能在屋里住下去。”他大笑道。“爷爷是个犟脾气老怪物。他坐在那只印第安垫子上说:‘让艾伯特来把它拿去吧。’他说,‘哼,要揪住这个小矮个儿,像拧干条裤衩似把他拧死。’”
猫又爬到挨近两人中间地方,平放着尾巴,不时抖动着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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