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是有过,这就可以使你明白他是怎个人——固执己见。这是爸说,约翰伯伯,他有过个年轻老婆。结婚四个月,她怀孕,有天夜里,她肚子痛起来,她说:‘你去请医生来看看吧,’约翰呢,他坐在那儿说道:‘你只不过是肚子痛。吃得太多。吃包止痛粉吧。你积食,所以肚子痛。’他这说。第二天中午,她晕过去,下午四点左右就死。”
“那是怎回事?”凯西说,“莫非她吃东西中毒?”
“不,她肚里有什东西破。大约是盲——盲肠之类吧。哎,约翰伯伯,他向是个自得其乐人,这回却伤心。他把这件事当做罪孽。有好些日子,他对谁都不说句话。老是转来转去,好像什也看不见似,有时候还祷告下。足足过两年,他才脱离这种情况,从此以后就变样儿。他疯疯癫癫,老是招人讨厌。每回们孩子们有谁拉蛔虫或是肚子痛,约翰伯伯就把医生找来。爸劝他别这多事,孩子们是常常肚子痛。他认为他女人就是他送掉性命。有趣家伙!他为要消除自己罪孽,老是向人结缘——拿些东西给孩子们吃,或是丢下袋面粉在人家门廊上。他送掉所有东西,心里还是不怎快活。有时候他夜里独自到四处乱走。可是他倒是个种庄稼好手。把他地种得挺好。”
“可怜人哪,”牧师说,“可怜孤单人哪。他女人死时候,他常到教堂去吗?”
“不,他没去。他老不愿意跟人家接近。只情愿个人过日子。孩子们倒是喜欢他得要命。有时候他在夜里到们家里来,们第二天起床,就知道他来过,因为他来总有包口香糖放在们每个人床头。们心里想,他简直是全能耶稣基督呢。”
牧师低着头路走着。他没有回答。清晨阳光使他额头似乎发亮,他那双在身边摆动手又在阳光里晃进晃出。
汤姆也默不作声,仿佛他刚才说出番太亲密话,有些不好意思似。他放快脚步,牧师紧跟上他。他们现在稍微看得见前面灰蒙蒙远景。有条蛇从棉花丛里慢慢地扭着身子爬到路上。汤姆在它跟前停住脚步,盯着瞧瞧。“是条草蛇,”他说,“随它去吧。”他们避开蛇,继续向前走去。东方天空出现丝光彩,不会儿,冷清清曙光悄悄地照到地上。棉花丛上现出绿色,大地变成灰黄。两个人脸上失去那道灰暗闪光。乔德脸色似乎因光线渐强反而显得黑些。“这是最好时光,”乔德温和地说。“小时候常常趁这样天色独自起来到四处走走。前头是什?”
群公狗聚集在路上,欢迎只母狗。五只公狗,五只因社交自由而品种不纯杂种牧羊狗,忙着向那只母狗献殷勤。每只公狗都津津有味地嗅阵,然后靠近株棉花,直着腿挺起身子来,怪有礼貌地抬起只后腿撒尿,又回转身去嗅嗅。乔德和牧师停下脚来看着,忽然乔德高高兴兴地大笑。“哎呀哈!”他说,“哎呀哈!”现在那群狗会聚在起,大家都耸起颈毛咆哮起来,直挺挺地站着,每只都在等着别狗挑战。有只爬到母狗身上,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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