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显出吃惊样子。“他们是那说吗?像是懂得实情人说吗?不是瞎扯吧?”
“不知道究竟怎样,”奥尔说。“他们只不过在那儿谈着这件事,并没让他们知道是他兄弟。不过站在那儿听见,就记在心里。”
爸说道:“天哪,希望这话不确实!们需要汤姆。要问问他这件事情。人家不把们逼得丧魂失魄,们也够伤脑筋。希望这不确实。们要把这件事弄个清二楚。”
约翰伯伯说:“汤姆他自己总该知道。”
当卡车吃力地向前行驶时候,他们沉默下来。发动机响得厉害,有
片是否打滑。他有时也许可以说是个骚气十足色鬼,但是现在对这辆卡车,对它行驶和保养,却是他责任。如果车子有什故障,那就是他过失;即使谁也不说什,可是每个人,尤其是他奥尔本人,总会知道这是他过失。因此他就感觉着它,看着它,听着它。他脸色是严肃而又认真负责。人人都尊重他和他所承担责任。就连家之长爸,也会拿着扳手,接受奥尔命令。
他们在卡车上都疲倦。露西和温菲尔德由于看到路上动荡切,看到太多人脸,还为争甘草棒糖,都有些疲倦;约翰伯伯悄悄地把口香糖塞到他们口袋里,引得他们兴奋阵后也感到疲倦。
座位上男人都感到疲倦、气愤和愁闷,因为他们把农庄上切可以搬动东西——马匹、大车、农具、家具——全部卖掉,只得到十八块钱。十八块钱啊。他们曾经费尽口舌,跟买主讨价还价;但是当买主摆出可买可不买神气,对他们说无论贵贱都不要时候,他们就泄气。于是他们屈服下来,相信买主话,比他最初肯出数目还少卖两块钱。现在他们又疲乏又害怕,因为他们刚才跟他们所不解套手法作对,这套手法把他们打败。他们知道马匹和大车卖得太便宜。他们知道那买主可以赚到钱比他们所得到还要多得多,但是他们自己却不知道该怎办。生意买卖在他们看来,还是件神秘莫测事。
奥尔把眼光从大路下子移到仪表板上,说道:“那家伙并不是本地人。说话就不像本地人。穿衣服也不样。”
爸解释说:“在铁器铺里跟几个熟人谈过。他们说有些人上这儿来,专为收买们这些打算出远门人不得不卖便宜货。他们说这些外来人赚钱不少。可是这叫们毫无办法。也许早该叫汤姆去。也许他能把事情办得好些。”
约翰说道:“可是那个人根本不肯买。们又不能把东西搬回来。”
“认得那些人谈到过这点,”爸说,“说那些买主总是用那种手段。总是那吓唬乡下人。们真没法子跟他们斗这种手法。妈要失望。她会气得发疯,大失所望呢。”
奥尔说:“你想们该什时候动身,爸?”
“没准儿。今晚们商量商量再决定吧。汤姆回来,很高兴。这倒使称心如意。汤姆真是个好孩子。”
奥尔说:“爸,有人谈到过汤姆呢,他们说他是假释出来。他们说,这就是说他不能离开这州,如果他到别州去,让他们捉住,他们就会把他送回监狱,再关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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