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是不走。刚开动,放几个屁,又停住。过会儿,它又动起来,你还没来得及开着它往前走,它又泄气。”
“动动就停住吗?”
“是,先生。无论怎踩油门,总是没法把它开走。现在愈来愈糟,根本就开不动它。”
这时奥尔显出很得意、很老成样子。“想你这是油路阻塞。来给你弄通吧。”
于是爸也得意起来。“他是个修车能手,”爸说。
“说出来有什好处?”凯西问道。
“那们——们也可以想想办法呀。”
“什办法?”
“不知道,可是——”
“不,”凯西说,“你们想不出办法来。你们出路早就选定,爷爷完全没有过问。他并没有吃过什苦头。自从今天早上出头件事以后,他就没有吃过苦头。他心里老想着家乡土地。他离不开老地方。”
到火边来。罗莎夏和奶奶在床垫上悄悄地说着话。
诺亚说:“真奇怪——死爷爷,并不觉得跟先前有什两样。并不比先前更难过。”
“都是样,”凯西说,“爷爷和老家是回事。”
奥尔说:“真对不起他。他直在谈他要怎样怎样,他说他要把葡萄使劲在头顶上挤,挤得汁水顺着胡子往下流,老说这种话。”
凯西说:“他那是开玩笑,哄人。想他心里也明白。爷爷并不是今晚上死去。你们把他带着离开老家,那时候他就死。”
“唔
约翰伯伯深深地叹口气。
威尔逊说:“们当初也只好甩下哥哥维尔。”大家把头向他转过去。“他跟都是四十多岁人。他比大些。们都没开过车。们不管三七二十,把家里切东西都卖掉。维尔他买辆汽车,他们叫个小伙子教会他开车。在们动身以前那天下午,维尔和明妮婶去试车。维尔他开到大路转弯地方,他喊声‘哎哟’,猛使劲往后退,便撞进篱笆。他又喊声‘哎哟’,骂声‘他妈’,踩到油门,翻到沟里去。这下子他就再也开不动车。他没有别东西可卖,汽车也没有。可是谢天谢地,这终究是他自己错。他气得要命,不肯跟们走,只是坐在那儿乱骂个没完。”
“他打算怎办呢?”
“不知道。他气得发疯,简直没主意。们也不能等他。只有八十五块钱做盘缠。们不能待在那儿,把钱分来用,反正坐吃下去也会把这点钱用完。动身以后,还没走到百英里,车后面个齿轮就坏,花三十块钱才配好,后来又要配个车胎,再后来火花塞又裂开,赛莉又病倒。只好停十天。现在这倒霉车子又出毛病,钱也越来越少。不知道们什时候才能到加利福尼亚。要是能修车就好,可是对汽车实在窍不通。”
奥尔自充内行地问道:“什毛病?”
“你肯定知道是这样吗?”爸大声说。
“,不。他倒是还有口气,”凯西接着说,“可他实际上是死。他就是老家,他心里是明白。”
约翰伯伯说:“你早就知道他要死吗?”
“唔,”凯西说,“知道。”
约翰眼睁睁地望着他,脸上堆起恐怖神情。“你没告诉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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